心,頓時慌了。一下子,覺得空寂了許多。在這偌大的臥室裏,他沒有看到夏小優的身影。怔仲的站在原地,大腦一時變成了空白。鮮花落在了地上,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幾乎是第一反應,碩長的身軀立即衝向了衣櫃。
偌大的衣櫃裏,空了一大半,隻有屬於他的衣服依然孤獨的安靜的掛在衣櫃裏。
修長的五指,緊抓著衣櫃的門邊。夏小優把她的東西全都搬走了,她真的離開了。就在他想著要如何靠近她,如何像以前那樣溫馨而甜蜜的生活的同時,她卻決然的選擇了離開。她怎麼敢離開,難道她真的以為他不會把怒火全都傾泄在她的家人身上嗎?
她怎麼可以這樣毫不留戀的離開?難道她都不會覺得可惜,或者遺憾嗎?難道真的擺脫他,她就可以真的開心了嗎?他,對她而言就真的那麼可恨,那麼不可饒怒嗎?
他都已經道歉了呀,而且他也保證了他以後他會盡可能的信任她。難道這還不足以讓她回心轉意嗎?
朐膛劇然起伏著,歐陽彥隻覺得有一股氣盤踞在他的心中,讓他呼吸不順暢。薄唇緊抿著,犀利的眼眸直瞪著地板上的某一處,陰森森的,讓人膽顫心驚。
他不會讓夏小優離開他的,他一定要找到夏小優。而離開他的夏小優,又會去哪裏呢?而她又離開了多久?
恢複理智的歐陽彥,立即想到了他請來的李阿姨。他想,一直待在公寓裏的她,一定可以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先生,你回來了?”正想去找李阿姨的歐陽彥,卻在此時聽到了李阿姨的聲音。
“夫人去哪裏了?”沒有回答李阿姨的問題,歐陽彥直截了當的問道,他的表情也是異常的嚴肅,讓人不敢直視他的眼眸。
“夫人說她要搬到客房去住。”猶豫了下,李阿姨低著頭輕聲答道。她看得出此刻的歐陽彥心情很是不好,她想,當他聽到夏小優主動搬到客房去住的時候,心裏肯定會氣炸的。
每個男人,都一定會有他們獨特的自尊心在作祟。不管是分手,分居,離婚,還是舊情複燃時提出複合,他們肯定都想最先提出。尤其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有錢人,肯定不會接受失敗,肯定不會接受自己是先被拋棄的那一方。
置於身側的雙手緊握著,青筋暴突。深邃的瞳眸刹時結了冰,高大的身軀散發出無盡的冷意。就連站在門邊,離歐陽彥有幾步遠的李阿姨,也感覺到那股寒冷。
微微抬起頭,偷偷看向歐陽彥。隻見他瞪視著某一處,似乎在蘊量著某種狂風暴雨。看他並沒有出聲,李阿姨便不敢再留下,悄悄地離開了。
偌大的臥室裏,隻剩下歐陽彥一個人。隻見他正像一尊雕塑一樣,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沉寂的夜色,籠罩住他的全身。看著空蕩蕩的臥室,心被揪得很疼很疼,就像是他被遺棄了一般,孤獨、落寞。
三十年來,他頭一次有這種怪異難受的感受。
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落在他的唇邊。身體,往後退了幾步,坐在了床上。在他想著改善他們之間的關係時,夏小優竟然主動搬到了客房去住,離婚不成,離開不行,她就想到了分居。
反正,她的舉動,她的行為,都在散發著一種信息,那就是她不想和他在一起,她在和他保持著距離。雖然有著夫妻的關係,但是他們就連最普通的朋友都不是。
他不容許這樣的狀況發生,他不允許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這麼陌生。心念一動,歐陽彥變猛地站起身,往外走去。他要去找夏小優,他不想一個人待在臥室裏,也不想讓夏小優一個人待在隻有她一個人的空間裏。他要讓夏小優搬回臥室住,即使同床異夢,他也不在乎。至少,她在。
不一會兒,歐陽彥就找到了夏小優所住的房間。轉動門把,便發現房間的門從裏麵反鎖了。
“夏小優,我知道你還沒有睡,開門。”抬手敲了幾下門,歐陽彥冷聲命令道。他知道他該心平氣和的來找夏小優,可是他沒有辦法控製住自己。他的心情本來就已經蕩到了穀底,而夏小優又將他拒之門外,更讓他心生怒火。
正在房間裏看書的夏小優,抬起頭來,望了下那緊閉的門扉。平淡的眉頭,微蹙著。她聽得出歐陽彥語氣中隱含的怒火,她知道她的搬離,肯定會讓他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