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姐姐(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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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吻/短文/二

翌日,薑雯找上雲安。

她叫人把他扣在雜物室,嬌首昂視著他,口頭威脅:“雲安,我勸你少多管閑事。”

雲安靠著門上,垂目,漫不經心。

像是把麵前的人當成空氣。

憑什麼可以這樣無視她,薑雯急眼了,“別再護著陳泥,不然我連你一起弄!”

雲安眼底閃過一絲陰鷙,抬眸沉聲道:“弄一個試試。”

語氣冰冷,帶著狠毒。

偏愛與袒護寫進眼裏,如此透骨,薑雯承認她眼紅了。一個剛轉進來沒三天的人,就能讓平日裏冷清淡薄的他變了樣,令人費解,更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薑雯氣笑了,語氣開始嘲諷:“這才幾天啊,你就看上她了,真他媽沒種。”

雲安聳了聳肩,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無痛無癢道:“說完了嗎?說完我走了。”

“你等著。”

薑雯抱臂,氣焰焰從他肩旁撞過,帶著幾人上了樓。

雲安想避開,但沒成功,瞬間心理上的厭惡感湧了上來。他皺緊眉,從兜裏掏出紙張,往剛才被人碰過的地方用力擦動,試圖擦幹淨。

上下來回,三分鍾過去,雲安將紙一扔,一人走到教室。

……

……

薑雯隻所以如此跋扈的原因全都來源與他的那個爹,還有他坐過牢的哥,鎮上臭名遠揚的薑濤,砍過人,販過毒,幹得全是黑產業,有他爸薑海幫忙打掩護,根本沒人能敢聲張。

整個鎮子被貪汙,一座山的包圍,深淵之地,宛如人間地獄。

陳泥剛從山外進來沒幾天,性格又沉悶,對這些當然是一無所知。

本質上她也算富家女,他爸博遠在山外有個上市公司。自從他爸與沈丘一拍兩散之後,她就沒和博遠一起生活了。撫養權在沈丘手裏,沈丘卻把她送到這,放任她自生自滅。

那時候的陳泥一顆平常心,沒哭沒鬧,覺得在哪都是過,等高考結束後,她就能不管不顧,遠走高飛了。

在惡人的世界觀裏永遠不會有對錯。看不順眼,就想拉著人往深處拽,於是善人都變成了惡人。

一周過去,薑雯都沒找過陳泥麻煩,陳泥並沒有得此安逸,成天提心吊膽。如她所料,奇怪的事情如潮水般,反複接連的發生。

那天雲安請了上午假,早晨晨跑,陳泥被陌生人推到在地,打飯的時候遭人擠壓,進教室門她的桌椅上出現一灘一灘的水漬,桌子上擺置的水杯被灌滿泥。

“誰幹的?”陳泥問唐心。

唐心低著頭不說話,肩在抖。

其實不用問,她也知道個大概,陳泥屏息凝神,沒發火。

前麵薑雯和幾個男生正悠哉玩著撲克,眼睛時不時往陳泥這邊的方麵瞄。

陳泥看見了,顯然是她的傑作。

換別人可能會忍氣吞聲選擇一了了之,但那自以為的隱忍隻會讓那些醜陋嘴臉得寸進尺,陳泥忍不了,她拿起桌上被泥灌滿的水杯走到薑雯桌前,用力一放,冷聲問:“是不是你幹的?”

聲響突兀,班上的人投來目光。

薑雯沒理,抽出牌往桌上隨意一扔,“大王。”

陳泥火了:“問你話呢!”

牌桌上傳開一陣笑話聲,看熱鬧的人不嫌事大。

薑雯終於有了反應,胳膊窩靠著桌沿,手撐腦袋,看著她冷笑了聲,狂妄道:“我弄的,你要怎麼著?”

壓根不怕她,旁邊幾個薑雯的小弟陰陽怪氣地看著她,發出悉悉索索的譏笑,班裏人也都在看陳泥笑話,平日裏跟她有說有笑的女生,也都低頭不敢發出聲音。

都成了對立邊。

沒一個肯幫她,也沒一個會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