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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吻/短文/十
第二天早上陳泥眼睛腫得跟兩個雞蛋似的,從床上爬起,到衛生間雲安已經輕車熟路地在鏡子麵前那刷牙洗臉了。
陳泥晃悠悠走到他身旁,眯眼撈牙刷。
雲安撞見,順手幫她拿過擠牙膏放進她嘴邊,陳泥坦然自若地接過刷牙,相處模式自然到像是每天都生活在一起,實則才兩天而已。
雲安迅速解決洗漱,到廚房簡單做了兩碗清湯粉等著陳泥出來。
陳泥半醒半睡弄完,走到餐桌麵前拉開椅子一坐開吃,昨天午飯她都還吃飽來著,也不知道雲安是什麼時候把桌子給情理幹淨的。她餓得慌就沒空問。
吃完粉後陳泥便返回房間收拾自己,她和雲安說打算和他一起去所裏,雲安點頭答應問他怎麼去,陳泥把車鑰匙拿給他要他下樓去車庫裏提車出來,說是一輛越野跑車,此時雲安正耐著性子在車內等著她過來。
她過來之後上了副駕駛,雲安目光朝她看了過來。
小姑娘抱著蘋果電腦,身穿了件黑色長款羽絨服緊身褲與球鞋,黑色襯得她小臉白嫩,就是這漂亮帶有攻擊性的狐狸眼此時稍稍有些紅腫,估計是昨天哭了好幾次的原因。
雲安心子陷了下去,他側低身幫她把安全帶記好,抬眸伸開雙手揉搓她眼睛。
陳泥還是有些磕巴的狀態,不舒服地將眉頭皺起,抬手製止他的行為,奶裏奶氣道:“我沒睡飽,不舒服。”
雲安頓時一笑,寵溺地刮了下她鼻尖起身摸著她腦袋,回了句:“好,那你就再睡會兒。”
到所裏陳泥才完全清醒。
一進門就發現有幾個人的眼神朝他們倆望過來,陳泥有些尷尬,雲安沒任何表情牽著她往自己的辦公室走,陳泥聳著頭跟在他身上,莫名社死。
雲安先是給她安排了個座位,然後跟她說自己要出去開個會,讓她在這等會兒馬上就來,陳泥說好。
也沒等幾分鍾。
她被路過的博山周看見,陳泥下意識要躲,因為昨晚博山周給她打了十幾通電話她都沒有接,結果沒躲著,博山周手疾眼快將人一把揪住,發問:“你昨晚和那小子幹嗎去了?和他老相識?十幾個電話一個不接你他媽什麼意思?”
陳泥閉了閉眼,扯著嗓子說:“疼疼疼。”
博山周鬆開後手把門一甩,一副老父親的姿態沉聲道:“說話。”
陳泥虛驚了半秒,小聲回答:“手機關機了。”
博山周忍著氣說:“我是問你和那個男的。”
陳泥嚇得肩一抖,握緊雙手,出聲莫名帶著疑問:“高中同學?初戀?對象?男朋友?未來老公?”
博山周聽著她瞎放屁,一下沒止住笑意,唇角微勾:“你就說你倆兒兩天不見,是不是跑去一夜情去了。”
她無意識點點頭,半晌發現不對勁,立即反應過來認真糾正,“不對,這怎麼能說是一夜情呢,我和他十八歲就認識,應該說是兩情相悅你情我願才對,就算你當初和嫂子那樣。”
博山周聽笑了,“你少放屁。”
“我沒放屁啊。”陳泥說:“再說我都二十八了,不很正常嗎?”
也對。
博山周腹誹,但還是有個疑問:“你和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陳泥感覺自己也說不清楚,不過是些往事,卻能讓他們彼此如此堅韌,誰也不敢把誰給忘了,她苦惱著開口:“在榕鎮讀書時候遇見的,喜歡很久了。”
十年能不久嗎。
連陳泥自己都不相信,她能喜歡一個人喜歡這麼久時間。
從小他帶大,博山周自然而然不信她妹能是個大情種,“切,你能有多喜歡?”
陳泥被他這麼說有些不服氣,臉一熱說:“喜歡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永不停歇,就是他媽這麼喜歡怎麼著,你有意見?”
博山周失笑,吐槽:“你他媽能不能要點臉,喜歡那喜歡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