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何南抻著懶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抓了抓頭發。
……總感覺,今天睡醒後發型格外的亂啊。
梳一梳好了。
何南抓起梳子,開始笨拙地梳頭。
梳了幾下,便覺得這玩意難用的要死,還是算了。
“你那麼短的頭發用什麼梳子。”雪莉走出衛生間,看著何南的動作,感到無比好笑:“而且發型也這麼簡單。”
“不是,再簡單它也會亂啊?”何南尷尬地又用手理了理:“你看我這邊的毛……”
“……是呆毛呢,恭喜你。”宮野誌保輕輕用手捏住了它,笑嗬嗬地將其捋起:“還挺可愛的不是吧?正好給你平平無奇的發型增添一絲立體的新鮮感。”
“這種新鮮感還是不要為好。”何南試圖用手將它按下,但還是會自動彈起:“我擦,這怎麼回事……”
難道是最近太累了才出現的?
或者是升級了就出來了,隻是我一直沒在意?
何南深感不安。
因為他甚至會腦補長出呆毛就是變成拚接怪的征兆。
……畢竟他被恐懼墨跡精神汙染過,那種感觸真是一旦想起便深感戰栗。
“好了,不用管了,又不礙事。”雪莉用手又輕輕扒拉了一下何南的呆毛,笑嗬嗬的如此說道:“要是實在不喜歡,我教你個辦法呀?”
“什麼辦法?”何南眼前一亮。
“拔了。”
何南的眼前重新黯淡下來。
甚至還有些泛花。
我要是拔了它就能吹出一大堆分身來,我肯定樂意……
……現在還是算了。
何南體會過被戴著的耳機猛地拔下一根頭發來的感受。
相當的疼。
“行了,何南,去做飯了。做完飯再研究它吧。”雪莉輕輕揉著小腹,如此帶著一絲倦意說道:“我食欲恐怕不是太好……所以你少做點。”
“噢。”何南扭頭看了看雪莉,有點擔心:“要不要吃止疼藥?”
“不用了。給我再做點那個紅糖水就好。”雪莉重新蜷縮到沙發上,拉過被子:“我就這樣再休息一會兒……”
“是紅糖薑水。”何南打開冰箱,如此糾正道。
“那不就是紅糖水。”
“不,是紅糖薑水。”何南嚴肅地加以指正:“這個用詞非常重要。一旦這裏麵沒有薑,那效果大大降低……”
“……好好好,薑水。”雪莉歎了口氣,把自己團成了“雪莉卷”,笑嗬嗬地看著何南:“你今天精神不錯啊,果然昨晚睡得比較好吧?”
“嗯……確實。誰讓你多守夜了一輪呢?”何南提起這個,心裏感到十分溫暖:“我給你做三明治吧。不過不是你最愛吃的那種。”
“因為藍莓醬吃完了是嗎?”雪莉看著他從冰箱拿食材,如此說道:“我昨天早上也注意到了。”
“呃……”何南聽她這麼說,覺得一時有些尷尬:“雪莉你知道啊……那你為什麼不晚上買湯塊時一塊買了。”
“就是因為沒想起來啊?”雪莉打開電視機,調整了一下子是來躺得更舒服:“來看看早間新聞吧……我打賭他們不會詳細說明昨晚拚接怪襲擊檢查站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