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雪莉,看看我們能問出什麼。”
何南這樣說著,率先走入了屋中。
之後又退了出來。
“怎麼了?”
雪莉看他這般表現,覺得十分有趣。
“呃。”何南尷尬地笑了笑:“裏麵的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多啊,我們還是再等會兒吧。”
“……?”
雪莉聽他這麼說,便也探頭去看了一下。
結果發現,裏麵躺著好幾個被打暈的家夥,有些人都被揍得吐了血——以及,斷裂的牙齒。
看著就很疼。
主要是植入假牙的費用,本身也不怎麼便宜。
所以說這個疼,不僅僅是肉體疼。
還有肉疼這一層因素在。
可以說是非常的難受了。
有些斷裂的牙齒,本身並沒有脫離牙床,牙根還是牢固無比的紮根在其中。
然而這樣的牙本身,又是不能要了,所以還是得拔掉。
那麼就得把牙整個拔出來。
而由於牙齒本身的碎裂,所以說還沒法一次性非常完整的將其拽出。
那麼就得將碎掉的、分散在牙床各處的碎牙們紛紛挖出才行。
時常還需要在牙床上切開口子才能做到!
這種小手術帶來的疼痛感即便當時有笑氣來做麻醉,事後也會讓人疼得不得了。
絕對是特別遭罪的。
而且,這肯定還不算完了。
之後還得再植牙呢。
此外,即便是用笑氣做麻醉這件事本身,都讓何南覺得難以接受了。
原因就在於,被笑氣麻醉後,整個人都會變傻!
美國這邊的牙科都是用笑氣做麻醉的。
之所以這樣選擇是因為笑氣對口腔的麻醉效果最好。
而且病人被笑氣麻醉後,對治療的配合也會提升一個檔次,非常的方便做牙科手術。
比如根管治療啊,拔牙啊……等等。
不過何南還是覺得這種變傻的感覺太難受了。
因為,那個時候你可能會在嚴重降智的情況下說出很多讓你事後想起來會麵紅耳赤、覺得極其丟臉的話來。甚至事後你想起這件事後都會懷疑自己到底怎麼想的,究竟是出於怎樣的邏輯才能說出這番話來。
進而,覺得丟臉萬分,甚至會產生一種強烈的想要自掛東南枝的心情。
那麼,具體都有什麼可能性呢?
比如,你可能會在麻醉狀態下說胡話,不斷哭著說你想要粉紅色的小熊寶寶。
或者說一直叫著說要吃蘋果,有沒有蘋果什麼的……盡管你可能根本不想吃蘋果,但你的腦子在混亂狀態下時常會說出一些讓你自己都懷疑怎麼講出來的話,所以並不值得奇怪。
……總之呢,麻醉結束後,你最好祈禱中途除了醫生沒有人聽到你說這種話。
不必擔心醫生嘲笑你,他們都習慣了。
永遠有比你更奇葩的患者出現。
你絕對不是他們見過最奇葩的——一般來說都是這樣。
醫生通常都會保護患者的自尊心的。
他們通通受過很專業的訓練,一般不會笑,除非實在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