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想問的東西,心魔幫肯定也問過你們了。”何南如此說道:“就是有沒有見到過可疑的、可能是回音的女子而已。”
“如果有線索的話,我們肯定早就說出來了。”櫃台服務員搖了搖頭,如此說道:“我們實在沒發現有哪裏特別的。”
“這樣啊。”何南遲疑了一下,又緊接著發問:“那,當天住店的名冊和監控錄像可以給我們看看嗎?”
“當然。”她這樣說著,拿出名冊來遞給二人:“請看吧。”
何南點了點頭,打開了名冊。
接著,翻到了案發當天以及此前幾天的入住名單。
由於這裏的登記是不驗證身份的,所以一切名字都可能是假的。
畢竟幹地下交易的人,誰還沒幾個假名呢?
太常見了。
何南其實也有假名。
隻不過從來都是用完就丟、沒有長期使用的就是了。
這種事嘛,隻能說是同理。
當偵探的,誰還沒幾個假名呢?
他去查案子到一些不方便暴露身份的地方打聽消息時,都是要編個別的名字用的。
編假名這種事,他是真正的張口就來。
非常簡單輕鬆。
這種地方誰用真名誰傻子。
當,如果是名偵探的話,可能還是要斟酌一下再選擇了。
畢竟,名偵探可能是怎麼隱藏也藏不住的,你甚至不知道現場裏有多少人是你粉絲。
有可能你到場後一句話還沒說呢,立刻就有人把你認出來了。
說話的模式甚至還是“快看,那不是XXX嗎?就是很有名的那個偵探!”
然後你就暴露了。
總而言之,對於這種特殊職業工作者而言,隻要記著別把自己的真名給忘掉就是了。
對於某些因為潛伏和長期需要匿名調查的人來說,那就已經算是足夠優秀了。
畢竟,時間久了以後,他們很可能都已經忘記自己的真實姓名了。
甚至因為假名字換的太多,每天出門前都需要看一下自己的備忘錄才能想起來現在自己叫什麼,設定上是做什麼工作的。
何南上一次被人問工作的時候,他就隨口胡編了一個堆糞專家。
結果被人家問堆糞專家具體是做什麼。
結果何南還不得不給他科普農家肥是什麼東西,具體要怎麼做。
是的,何南確實知道農家肥具體要怎麼做。
因為他穿越來的那部分靈魂,為了賺到點生活費,幹過各種打工。
去鄉下幫人堆肥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這活吧,是挺髒挺惡心的。
不過給的錢還挺多。
其實何南對於如何克服這種惡心感有個秘訣。
那就是別去思考那麼多就行。
別想著這是大糞,要想這是肥料。
隻要換個詞,立刻就會感覺不一樣了。
馬上就會感覺,手下的工作變得十分好接受了。
所以說,堆糞專家這一稱呼,雖然說何南覺得還有點配不上叫專家,但好歹也和工作是有點搭邊的,並非毫無關聯。
因此,何南是可以以堆糞專家的身份,心安理得的跟人說話的。
會覺得十分有代入感。
就連跟他說的農家肥的製作方法,都仿佛變得有味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