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如雨般紛紛揚揚的灑下,些許落在了她的肩上,讓本就脫俗的人兒更加似仙。
我與張逸落坐在我家道觀後院的梨花樹下,喝著本觀主親釀的梨花酒。
我砸吧砸吧著嘴說:“本觀主親釀的這酒啊,一般的人是喝不到的,它啊,隻給與本觀主有些交情的人喝。”,張逸落兩眼一彎,抿著嘴笑了,附和道:“嗯嗯,你說的對——不過,你怕是又有什麼事要麻煩我吧。”說完,她朝我眨巴了幾下眼睛,我撓撓頭:“嘿嘿,瞧你這話說的,本觀主是這樣的人嗎——不過,那個,還真得請你為我救一個人。”我正色道。張逸落不語,她指尖輕叩桌麵,良久,她歎了口氣:“先說說你要我救的那個人吧。”
湯三娘,是如煙閣少閣主。其人八麵玲瓏,貫會察人臉色,所以在她年少時,在如煙閣那種風月場所可以獨善其身。當然,能使她在如煙閣眾多女子中間脫穎而出除了這種察言觀色、審時度勢的能力外,她的長相也是值得一說的。
三娘啊,有個外號,人稱“花麵如玉”,確實,三娘啊,長相不是及其妖豔,可是她一笑,那揚起的嘴角,連本觀主都為之動容,可謂是笑靨如花,她長相清秀,給人一鄰家妹妹之感,但是身子軟若柔夷,尤其是那雙手,柔若無骨讓人愛不釋手。
本觀主年少時,與她有過幾分交情,她做的肉——啊呸,素膳及其美味。
“那個,”張逸落插嘴道:“道士是可以吃肉的吧,還有,你真的不是因為她捐的香油錢多才與她有交情的?”張逸落的反問讓我老臉一紅,我隨即大叫一聲:“好哇你,幾年不見嘴皮子功夫見長啊,誰教你的,讓本觀主好好地去教訓教訓他。”我作勢擼起袖子要打她,她瞧著我的模樣,彎唇微微一笑,隨即不知又想到了什麼,她看向我的目光中又染上了憂傷。
她輕輕拿起酒杯,抿了口我釀的酒,她閉上了眼睛,慢慢回味著酒的餘韻。梨花落了她一肩的瓣兒,風兒拂過,撩起她的耳發。
雲過,風清。
逸落眼角滑下一顆晶瑩。她淡淡地說:“可否有人與你說過,你釀的酒中,有離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