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紹一紙“焚天符”解決了最後一條飛蛇,回身問謝泠道:“謝姑娘還要繼續找下去嗎?”
謝泠咬了咬唇,“要。”聲音雖輕卻堅定異常。
尹紹點了點頭,心知是多此一問,還是繼續說道:“你可知道,你耽誤的時間越長,其他人出去的機會就越高,倘若四吉門都已關了,你便隻能滅陣了。”
幾個卦象下來,他雖不說,謝泠知道他是在陪她找人,心裏已經把他當成夥伴。但也知道,她沒理由一直拖著他,便道,“正因如此,我才更不能將元勰一個人留在這裏。你若就此離開,我不會怪你。”
尹紹又是一笑,“謝姑娘多慮了,我若要離開,豈會在意你會不會怪我。”說著又選了次吉門的方向,運靈力開門。
謝泠沉默半晌,猶豫著開口,“其實,我有個問題一直想要請教你。”
尹紹手上動作不停,道:“姑娘請問。”
“尹氏沉寂百年,這百年中,靈契之術可有外傳的可能?”謝泠看著尹紹,殷切目光中透著一絲不安,仿佛既期待他的回答,又怕他回答。
尹紹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稍縱即逝,停了動作,偏頭問她:“怎麼?姑娘可是見過外姓之人使用以符傳書?”
謝泠頓了頓,搖頭道:“沒有,隨便問問罷了。倘若不方便……”
“沒有可能。”
“什麼?”謝泠愣愣的看著他。
尹紹強調道:“我說,沒有可能。尹氏靈契之術,絕無可能外傳,非尹氏嫡親血脈不能修行。”
謝泠垂下眼瞼,自嘲地笑了笑,心裏聲音一遍遍回響:謝泠,你到底還在期待些什麼呢?是,或者不是,又能改變什麼?他是沈煜衡,再也不是你的煜衡哥哥了。
尹紹見她眼中光芒消散,竟有一絲不忍,繼續道:“除非,施血盟之術。”
謝泠不解道:“什麼是血盟?”
尹紹:“謝姑娘可知尹氏禁術——血祭?”
謝泠不曾想他會主動與她提及血祭之術,輕聲道:“聽說過。”
尹紹:“血祭之術是借助靈契與陰靈通靈。而血盟,是從血祭之術中衍生出來的另外一種法術,可借助靈器與生靈相通。此術可大可小,大可救人性命,小可助其修習尹氏靈契術。隻不過,此術與血祭術一樣會對施術者造成反噬,輕則損失修為,重則傷及性命,一個不小心,便是以命換命,極少有人這樣做。我還沒見過有人肯為靈契術而施血盟的。”
“原來如此。”
這番解釋並未令謝泠好受些,心中疑慮更甚,難道墨齊是因血盟之術才能修習以符傳書,可是沈煜衡為何要不顧自身性命與他施血盟之術?他們到底經曆了什麼?更加令謝泠想不通的是,為何她未施血盟也能修習以符傳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