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人:強a現在其實已經不太看重那套選人標準了,畢竟他說什麼都會有人讚同。
再加上強a打了三年假,現在星博上用遠古詩詞的小網紅已經越來越少了,最近兩個月甚至一個都沒出現,強a也有點急了。
下場之前工作室其實就已經分析過了。
燕歸時的粉絲量雖然大,但冒頭的時間短,死忠應該不會太多,和那些小網紅其實區別不大。
況且強a也想向上再突破一下,按照燕歸時的粉絲量,要是這次打假成功,初步估計強a的粉絲量能再向上翻一倍。
隻可惜……”
說到這裏,線人就沒有接著向下說了,但所有人都清楚線人的未盡之語是什麼。
隻可惜,燕歸時並不像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好誣陷,就連燕歸時本人,也是一塊兒鐵板。
“惡心惡心太惡心了,他是怎麼心安理得地說出‘可惜那也是個顏值主播’這種話的?”
“今天我也是強a 為什麼裝死?剛剛不是還很活躍嗎?滾出來說句話啊!人血饅頭好吃嗎?”
“今天我也是強a 滾出來 1!說一說人血饅頭味道怎麼樣?”
“今天我也是強a 滾出來 2!別想著裝死,知道你在看!人血饅頭就那麼好吃嗎?”
……
頓時,軟兔糖的動態下全是讓強a滾出來給一個說法的評論。
甚至就連強a自己的星博主頁,也在瞬間淪陷,原本粉絲們支持的言論,早就不見了蹤影,剩下的,隻有網友們憤怒的質問。
如同網友們所想的那般,強a此刻的確在看星博上的情況。
早在看到軟兔糖說出那一句“人血饅頭”的時候,強a心中便已經有了一股不太妙的預感。
畢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強a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做過什麼。
但在點開軟兔糖的動態之前,強a完全沒有想到,軟兔糖竟然能將事情調查地這麼清楚。
看著星博上來勢洶洶的質問,強a的大腦一片空白,甚至連那個將他老底兒給漏了幹淨的線人都沒空去追究,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
到最後,強a隻能反手關掉星博,開始裝死。
但有些時候,有些事,並不是裝死便能躲過去的。
憤怒的網友在強a的星博主頁叫囂了好一陣也沒有得到答複後,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始觸碰星網的紅線:
“這人應該是想將裝死進行到底了,咱們不能就這樣放過他!”
“沒錯!他不是喜歡把信網上的事兒拿到現實去說道嗎?那就讓他也嚐嚐這個滋味好了!”
“對對對!我記得他曾經說過,他住在首都星a區,有住在這附近的小夥伴知道這癟犢子玩意兒到底是誰嗎?”
“好家夥,我沒記錯的話這狗東西三年前住在三層圈的星球吧?才三年就搬到首都星a區去了?”
“要不怎麼會昧著良心吃人血饅頭?當然是因為利益動人心啊!剛好我有個兄弟剛好住在首都星a區,等我去問問他認不認識這個狗娘養的。”
“雖然我想說扒個人信息不被允許,但對於強a這個狗東西,我隻能說他配!”
……
一時間,星博上興起了浩浩湯湯的“扒皮”活動,那模樣,仿佛不扒出強a的馬甲誓不罷休。
然而在星網,個人隱私屬於高度保密信息,人肉不僅不符合道德,甚至不符合法律。
所以在這場活動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便被中央光腦緊急叫停。
直接封禁了幾個扒皮最為活躍的賬號,連帶著禁言了不少參與了扒皮活動的賬號,才將這股剛剛興起的不正之風給強壓下去。
當然,為了平息眾怒,中央光腦也沒有放過“今天我也是強a”這股罪魁禍首,直接將賬號進行了封鎖處理。
接到來自中央光腦的警告,眾人雖然心有不甘,但也隻能就此作罷。
這個時候,終於有人想到了引起這場風波的源——
燕歸時。
無處可去的吃瓜群眾,在這個時候紛紛湧進了燕歸時的星博主頁,想要看看這另外一個當事人會說些什麼。
早在軟兔糖指出強a的本性後,燕歸時星博便安靜了許多。
到了此刻,幾乎隻剩下了《玉盤珍羞》的書粉的發言:
“一天天的,都是些什麼事兒啊,我就想安安靜靜看個,還得被迫跟著吃個大瓜。”
“什麼吃瓜不吃瓜?我隻知道今天晏狗的更新寫了雞蛋餅,青椒炒肉絲和酸辣土豆絲,還有脆皮五花肉!
我勸晏狗不要不識好歹,趕緊把全息影像給我放上來!別逼我跪下來求你!”
“救命!我現在每天晚上就靠著糖姐和晏狗的全息影像續命呢。
強a那個癟犢子玩意兒早不鬧事晚不鬧事,為什麼非要在這個時候鬧事?我今晚怎麼睡得著覺哦?”
……
剛從強a主頁出來的吃瓜群眾,在看到這些評論的時候,隻覺得滿眼蒙蔽:
什麼情況?
這條星博動態說的不是華夏遠古詩詞體係嗎?
怎麼評論區都是在讓燕歸時放全息影像的?
還有那個什麼雞蛋餅,青椒炒肉絲,酸辣土豆絲還有脆皮五花肉到底是什麼?
在評論區查找了半天沒能得到結果後,終於有人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困惑。
但也不知道這些吃瓜群眾是隱形體質,還是別的原因,這些問題在發送之後,幾乎都是石沉大海,沒能得到任何回應。
直到在不知道多少個人問出同樣的問題後,終於有人給了回複:
“問問問就知道問,不知道抬頭看看燕狗的星博認證?然後去《玉盤珍饈》的原文看看?”
雖然這條回複語氣充滿了不耐,但好歹也給出了答案。
看到這裏,吃瓜群眾也不再耽誤,忙不迭地打開六藝文學網,點開了讀者們口中的《玉盤珍羞》。
吃瓜群眾不知道的是,他們前腳剛離開,剛剛那個回答他們問題的讀者,便收到了其他人的“譴責”:
“告訴他們答案做什麼?這些人一看就是剛剛罵燕狗的那批人。”
“燕狗好好的星博主頁被他們弄得烏煙瘴氣的,我一點也不想和他們看同一本書。”
“我也不想說,但是他們一直問一直問太煩了,影響我們催燕狗放全息。
要是一會兒燕狗打開星博,看到的全是他們的問題,不得煩死?
況且看看現在的時間,再想想燕狗這本的內容,你覺得是誰吃虧?”
“兄弟,牛皮還是你牛皮,我怎麼沒想到燕狗寫的可是‘睡前助眠小故事’?他們想看就去看好了!
所以問題來了,這都淩晨兩點了,燕狗為什麼還不來放全息?”
“燕狗不放就算了,剛去糖姐的星博看了一眼,糖姐也沒放,這也太難過了吧……”
“糖姐沒放是正常的吧?燕狗今晚的幾道菜,魚魚剛剛才發了星博說還在研究,都沒複刻出來呢,糖姐問誰買去?”
“對哦,所以還是在燕狗這裏蹲比較靠譜,但是燕狗什麼時候才來啊?”
“不知道,隻能等著,好煩好煩,越來越煩那個強a了,耽誤我吃飯!”
……
就在粉絲們對燕歸時的全息影像望眼欲穿的時候,晏卿正在和軟兔糖聊天:
“強a的事,謝謝糖姐的鼎力相助,讓糖姐費心了。”
或許在旁人眼中,依照軟兔糖的身份背景,想要將這些事兒查清楚,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但晏卿上輩子同樣出身富貴,自然清楚,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將事情查的如此清楚,需要花多少心思。
更何況軟兔糖不僅將強a查了個底朝天,甚至還找到了強a工作室的人,套出了內情。
這些都需要耗費心思去打點。
單單是這份心意,晏卿便已經十分感謝了。
軟兔糖顯然也在關注著事件的動態,幾乎在晏卿消息發出的下一刻,便給了回複:
“大大客氣了,我也沒費什麼心思,動動嘴皮子而已。況且咱們是合作夥伴,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就是動態發的有點晚了,沒幫到什麼忙。”
“好飯不怕晚,而且誰說沒有幫到忙?強a不是被糖姐嚇得直接夾著尾巴跑了嗎?”
在軟兔糖的新動態發布後,一直在和晏卿對線的強a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可不就是夾著尾巴跑了嗎?
“就是跑的太快了,我還沒罵過癮呢。”
說到這裏,謝薇棠便覺得有些遺憾,但很快就釋然了:
“不過沒關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嗯?什麼意思?”
晏卿下意識追問,軟兔糖這是還做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兒嗎?
“調查強a的發家史的時候,不小心查到了他的真實身份。”
晏卿既然問了,謝薇棠也沒瞞著:
“然後我就順手聯係了一下以前那些被他冤枉的小網紅們。
六十多個人呢,一個個打官司,夠他頭疼一陣兒了。”
“不小心?順手?”
晏卿瞬間便抓住了謝薇棠這句話的重點。
真的是不小心和……順手嗎?
下一刻,晏卿便從謝薇棠的回複中得到了答案:
“噓!不要聲張哦。”
依照現在星網對隱私的保護力度,哪有什麼不小心就可以查出馬甲後真實身份的事兒發生啊?
旁的不說,就說謝薇棠自己,作為星際頭部主播之一,露臉直播數年,除了被自己圈子裏的熟人認出來過,從未被人扒下過馬甲。
其中固然有朝鳳在身後保駕護航的緣故,但最主要的,還是星網的個人隱私保護。
所以不小心知道了強a的個人信息什麼的,完全不存在!
不過是謝薇棠在知道了強a的發家史後,就沒有打算放過這個人渣。
他不是喜歡把星網的事兒帶到現實去解決嗎?
謝薇棠決定滿足他的這個願望。
恰好強a有統計受害者名單的習慣,在強a的工作室裏,就有這樣一章表格,記錄著所有被強a冤枉的小博主的聯係方式。
倒也省了謝薇棠一個個去找了,直接用重金砸了一張出來,讓手底下的人按照表格一個個去聯係。
若是想要報仇雪恨的,謝薇棠可以提供一切金錢甚至是法律援助。
就目前手底下人給的反饋來看,已經有三分之二的人表示想要和強a打官司,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按照星際現有的法律,一個個官司打下來,強a不死也要脫層皮。
再加上給這些小博主名譽損失的賠償……
“他以後恐怕得去邊緣星服勞役了~”
說這話時,謝薇棠就連標點符號都帶著一絲歡快的氣息。
星際雖然早已取締死刑,但量刑標準以及執行力度與二十一世紀相比,都嚴格了許多。
其中最常見的羈押方式,便是發配到邊緣星服勞役。
因為磁場影響的緣故,星際有不少邊緣星都無法使用智能設施偏偏這些星球,都存在星際所需的能源礦。
智能挖掘設備不能用,能源礦也不能不要,於是在經過幾次大會商討後,便將這些邊緣星定為了服刑地。
隻要在星際犯了事,就會被丟進邊緣星去挖礦。
像是在二十一世紀,判決生效後,拒不執行的老賴,受害人或許隻能打落牙活血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