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自然是有證據的。”甄老夫人惡狠狠的看向謝春曉,“那些人親口指認,說是你指派的他們。”
謝春曉問道:“那些人現在在哪裏。”
“我一個斷了腿的老太婆怎麼知道,”甄老夫人不住的用拳頭錘著地,“他們打斷了我的腿之後,便走了,指定是被你藏了起來。”
“那人證便是沒有了,可有物證?”謝春曉又問道。
甄老夫人看向甄大誌,甄大誌急中生智,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並說道:“這是當年我給你的定情信物,被你派來的刺客掉在地上,我撿了起來。”
謝春曉接過玉佩,仔細端詳,“我記得這玉佩,乃是你當初從小攤上花十文錢買的,後來你將它送給了我,我念在你一片心意,姑且收了下來。”
“後來你我和離,我將這玉佩還給了你。”
“再者,”謝春曉又說:“即便是我指使的人,我又何必將玉佩給他們,給錢不就成了嗎?”
“所以,是你們栽贓陷害我!”
甄大誌神色慌張。
“我們隻為陷害你,犯得著斷腿嗎?”甄老夫人自覺理直氣壯, “先是我兒子,跟著你一路到了國都, 好好的腿就斷了。”
“我氣不過, 便跟著也來到了國都, 接著腿也斷了。”
“我們是青州人士,除了你, 沒得罪過國都的什麼權貴,隻能是你。”
“雖然眼下我們沒證據,但我們確定是你, 不能將你給送到大牢裏,也要讓唾沫星子將你給淹死。”
“畢竟,你買凶斷腿沒證據, 但你紅杏出牆卻是有證據的,奸夫都還在那裏站著呢!”
謝春曉悠然一笑,“你是覺得這裏沒有青州人, 不知道你家的底細, 便能隨隨便便的將髒水給潑到我身上吧?”
甄老夫人半點不怵, “也就是這裏沒有青州人,你在青州, 名聲都爛透了,是個人見到你, 都要往你身上扔臭雞蛋。”
她就是仗著這裏沒有知曉內情的青州人, 才要將髒水給潑到謝春曉的身上。
謝春曉冷笑。
甄珍珠上前道:“祖母, 你明明知道不是這樣的,是大伯負了大伯母,養了外室不說, 還縱容小姑姑欺負大伯母, 大伯母更是要大伯休了大伯母,大伯母無奈之下自請和離。”
實在是甄老夫人沒了雙腿, 站不起來, 若不然她定然是要給這胳膊肘往外拐的孫女一巴掌的。
“我老婆子知道, 甄家是落魄的商戶,不能幫助你們什麼, 相反謝春曉卻是侯府的女兒, 她能幫你夫君平步青雲,你被權勢富貴迷暈了眼, 汙蔑長輩, 從今往後我隻當沒你這個孫女兒。”
也不乏有人指責甄珍珠不孝。
客觀上來看,當下的輿論裏更喜歡愚孝。
即不論長輩們有什麼過錯, 小輩們也不該指責他們。
隻是事情當然不會如此簡單。
令謝春曉意想不到的是,甄二爺和周氏會過來,他們力挺謝春曉。
“娘,當初的事情,我們自家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又何必在這裏顛倒是非。”甄二爺不在乎人言,“謝娘子不同我們計較,我們便該安安分分的待在家裏。”
“有人挑唆你去長安城中尋謝娘子的麻煩,我勸你,你不聽,結果現在倒好,被人斷了雙腿,但這人一定不是謝娘子。”
“先大嫂可是螞蟻都不忍踩死的善良人,怎會做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