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蘊說話半真半假,他卻篤定,陸蘊對寶珠一定是有些意思的,畢竟他家寶珠真的是太好了。
若是萬一寶珠被陸蘊給拐走了呢?
為了以防萬一,陸湛隻能給寶珠尋些事情做。
甄寶珠一聽這個,立即道:“這事包在我身上。”
陸湛也是個行動派,沒過多久,就讓人將國都中適齡女孩子的畫像給呈了上來,並交給了寶珠,讓陸蘊從中挑個順眼的。
陸蘊卻瞧都不瞧,黑著一張臉,指了指身邊的沈蔓道:“你不知,我早已與沈蔓私定終身,便等著回到王府後成婚。”
寶珠記得沈蔓,頓時也不敢亂點鴛鴦譜了。
然而陸蘊又說:“這事你知道便好,且千萬別告訴陸湛,讓他心裏急一急,喜新厭舊是男人的劣根性,陸湛也不例外,唯有讓他在你身上多花費一些功夫,有危機感,他才會更加的珍惜你。”
隨即又長籲短歎道:“我為了寶珠的幸福,也真是用心良苦,寶珠往後可別忘了我。”
甄寶珠道:“那是自然,陸蘊哥哥也比我親兄長差上那麼一點點。”
......
月餘後,安寧長公主大婚,來往者皆是國都權貴。
數日不曾出門的甄寶珠也過來給長公主祝賀,她一手拎著楚嬌嬌,一手拎著榮禧,過往的人都不由得瞧過來。
承恩侯夫人率先過來同甄寶珠行禮,甄寶珠笑笑,“出了宮我便不是賢妃了,姐姐不必這般客氣。”
莊氏與甄寶珠笑笑,“娘娘客氣了。”
“我且先去瞧瞧殿下,一會兒再過來同姐姐許久。”甄寶珠又道。
莊氏頷首。
等甄寶珠離去之後,許多人圍在承恩侯夫人莊氏的跟前。
作為齊太後的娘家侄子,承恩侯近來很得新帝重用,莊氏每每出行,身邊都會圍繞一群夫人。
甄寶珠如今在眾人眼裏是失寵被棄的妃子,料想莊氏定因承恩侯與賢妃從前的那一段過往,心中記恨於賢妃。
倘若能通過貶低甄寶珠,與承恩侯夫人拉近關係,料想也是極好的。
一位夫君往日曾在莊氏的父親莊尚書手底下辦事的陳姓夫人便率先道:“一個因作風不正而被趕出皇宮的宮妃,不曉得拘在家裏麵壁思過,偏還大喇喇的走到外頭,這甄賢妃倒是當真不知廉恥。”
李姓夫人就連連應和道:“似這樣不知貞潔為何物的人,活該被趕出府中,她這樣丟皇室的麵子,皇上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莊氏眉頭一皺。
“你們在說什麼?帝王之愛尤其善變,賢妃今日失寵,明日說不得便又複寵,仔細你們這番話被稟報到皇上跟前。”莊氏卻出乎眾人預料的替甄寶珠說話,“想想我那妹妹以及齊曉曉的下場,再想想她們都做了什麼,方知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況賢妃行得正坐得端,怎論他人非議?”
陳夫人和李夫人麵上有些尷尬,再一想,太後侄女齊曉曉做了什麼她們不知道,但莊貴人做了什麼她們還是知道的。
就是在宮宴上指認甄賢妃和承恩侯,所以......
一想到這個,她們就後悔的想要撕爛自己的嘴。
安寧長公主宅心仁厚,派過來的嬤嬤替她們掌了她們的嘴。
“今日是我家殿下的大婚典禮,而寶珠姑娘乃是我家殿下的至交好友,若是你們看不慣寶珠姑娘,便也無須來到長公主府中。”
嬤嬤們掌了她們的嘴之後,直接讓人將方才非議甄寶珠的人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