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恒好不容易考進一所三流醫科大學,卻因打架鬥毆被開除,連個學曆都沒混著,隻好回到鄉下吃老子的住老子的。幸好他老子是村裏的赤腳醫生,還能混口飯吃。隻是劉恒一點上進心也沒有,整天隻知道混吃等死,從來也不想想自己的出路。他老子真是急壞了。便每日*著他學些中醫,背些草藥的名稱。免得將來老子死後他再餓死。
這一日劉恒躲在稻草垛後麵睡大覺,把老子讓他背的書撇到一邊,睡得滿口涎水直流。“好你個臭小子,讓你背書你竟躲到這兒來睡大覺?看俺不打死你這個混蛋!”劉知書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麵前,手裏拎著一根木頭棒子劈頭蓋臉地朝劉恒打下。
“啊,好疼!爹,你別打了,俺知道錯了。”劉恒吃痛驚醒,一麵用胳膊阻擋著老子的淩厲攻勢,一麵撒丫子朝山後跑去。
“你還敢跑,你給俺回來!”老子越打越氣,胸口不斷地起伏著,氣喘籲籲。奈何年紀大了,攆了幾裏地便停下了腳步。扔下棒子恨鐵不成鋼地道:“孽子,俺咋生了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有種你再也別滾回來!”
劉恒嚇得夠嗆,他老子一向對他下手很狠滴,他老年得子,本來對他愛惜得不得了,隻是自己實在不爭氣,爹花那麼多錢把自己送到大學裏,自己卻啥也沒學著就回來了。他也覺著理虧。因此能避就避。此刻在慌亂之下他竟然一口氣跑到村裏無人問津的夫子山廟裏麵去了。
這是一座舊得不能再舊的破廟。成年累月地受風吹雨淋,從來也沒見有人來拜過它。整座屋子破爛不堪,像是要隨時倒塌的樣子。劉恒看了廟一眼,歎了口氣。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外麵哢哢地打起雷,閃電在天空中劈啪作響。天空中陰雲密布,一瞬間像有一口黑鍋從天空中直壓下來似的。空氣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一陣燥熱的風兒刮過,卷起一大片黃土朝劉恒攜雷霆之勢壓來。
“不好啦,要下暴雨!先躲躲再說。”劉恒蹭地一下躍進廟中,觀望著外麵的惡劣天氣。
他剛鑽進去,身後就下起了黃豆粒般大小的雨滴,劈啪劈啪地擊打著地麵。頃刻間泥水混合在一起四溢。山間散發出一股土腥味。
“唉!看來今晚是回不去啦,隻能在這破廟中對付一宿啦。”劉恒苦笑道,一麵尋找著可以落腳的地方。
拂去眼前的蜘蛛網和大尾巴灰,他看到廟中有一個看不出顏色的破舊的長椅,便大步走過去,撲棱撲棱表麵的灰塵,屁股一沉便躺了上去。誰知這一躺用力太猛,椅子竟然卡巴一聲折斷,劉恒一百五十幾斤的身軀重重地摔了下去。
“咚”奇怪的事情出現了,劉恒的身子壓破了地麵,竟然向下墜去。“買疙瘩,凳子竟然把地砸穿了,下麵是啥啊?媽呀,好像是個地窖!啊……”
劉恒的慘叫聲瞬間消失在地麵上,一個四四方方的入口處,往下一看幽深無底。“彭”劉恒感到自己落到地上,屁古摔得好疼。
不過還好,看來命是保住了。這是什麼地方啊?他抬眼向四周看去。但見這是一個丈許寬的地窖。正中央供著一個漢白玉雕的塑像,穿著古時候的衣裳,白衣蔽體,長發飄飄,驚豔美麗。此刻她雙眼凝望著自己,嘴角似乎漾起一絲笑意。
“啊!這麼漂亮!”劉恒不禁看得呆住了,目光流連在她豐盈的秀峰之上,神思恍惚起來。
突然一股淩厲的寒光射過來,嚇得他一激靈。連忙收起意念。雙手合十,拜倒在地上。嘴裏念念有詞地說:“小子不是故意看菩薩的。對不起,俺沒有別的意思。您實在長得太美麗了,還請恕罪讓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