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霖和蘇昕之間那陣子發生了什麼我不是特別清楚,梁莫也不肯講,但我知道的是他們開始變得不太待見對方。
而因為我沒有怎麼去學校,有些傳聞就莫名其妙地愈演愈烈。所有人都認為梁莫和我在一起了,無論梁莫再怎麼解釋,他們都覺得他不過是在打掩護。
我不明白他們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講出這些傳聞的,但我知道這都是他們枯燥無味的一年裏僅能夠想到的一些趣事。
“蘇昕申請悉尼的哪所大學拒了她。”旭霖那天直到送我到家樓下才開口講了今天的來意。
“你被錄取了?”我問他,看著他難堪的模樣,“我猜對了啊。”
“你說,我該不該去?”他抬頭看我的時候,我想他是真的難受。
沉默。
“跟我來美國吧。”我幾近開玩笑地答複他,“反正你也沒有留戀了,不是嗎?”
那晚,他走的時候,我知道他因為蘇昕很苦惱,但還是很平靜地跟我道了句“再見”。他是很認真地在思考著這個問題,所以我想那個時候他對蘇昕肯定還是喜歡的吧。
那個時候的我們,悉尼早就不是唯一的機會,隻是我想旭霖失去的,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希望了罷。
那年,旭霖最終決定留在國內,而將那份紙質的錄取通知書交給我,讓我幫他丟了。我沒有照做,隻是幫他放起來,因為我不想他回過頭來看這段日子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留下。我知道,他在乎那個機會,那個和蘇昕一起走的機會。
我大一快結束的時候,他發了封郵件告訴我,他要和李貞薇一起來美國念書,但是去的地方是我離我還有三個多小時時差的西海岸。
李貞薇是他在大學裏遇到的一個學姐,那之前我從來都沒有和李貞薇見過麵,隻是梁莫大致跟我描述過她。
那個時候,我以為我真的可以因為這樣,忘記所有以前的感情,所以在傑森抱緊我的時候,我接受了他。
傑森對我很好,他有個妹妹叫凱拉。因為傑森一直邀請我去他家,我才有機會認識她。她是個挺可愛的小姑娘,那個時候才剛剛上初中,是個很機靈的女孩兒。傑森的父母也對我極好,處處都對於我這個異鄉人很是照顧。而我也因為不想再惹什麼是非,將和梁莫之間的那出於試探性的一段感情瞞住了。
我以為在傑森那樣的寵溺之下,我真的可以徹徹底底地忘掉旭霖。
可是後來安琪那個女人的介入,讓這一切都毀了。我不能說是傑森變了心,隻能說安琪太厲害,我根本就鬥不過她。
“你第一次給了誰?”
雖然我腦子不太清醒,可是在旭霖問這個的時候,本能還是告訴我不能回答,所以我索性向他要懲罰。
“閉上眼。”我頭很暈,但還是照做了。
他一把將我抱了起來,然後扛著我進了房間。在我還有點意識的時候,我不帶猶豫地吼了一聲:“席旭霖,你要幹嘛?”
“你說呢?”
我聽到他笑了,然後他帶著些霸道地扣住我想要反抗的雙手:“看來你真的還不夠醉。”我忽然感受到唇上的暖度,他在喂我酒,根本沒有留下我能夠拒絕的餘地,“既然是懲罰,怎麼不能來個大一點的?”
“妮基,那個女人不是你對吧?”在那麼大一陣風波過去之後,凱拉跑來我的住處,帶著淚花問我。
我搖搖頭:“你相信我對嗎?”
凱拉猶豫了,那瞬間,我便知道就連她也給我判了死刑,我也許就是他們眼中的那種女人。
安琪在那幾天前突然在她社交網站上圈出了我,當我看到是視頻的時候,我帶著些疑惑點開了。
畫麵中的男女不帶一點羞愧地做著一些驚人的事情,那個裏麵的那個人一頭黑發,像極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