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沒事嗎?”
“有啊,不在等你麼?”旭霖踩了一腳油門。
旭霖要帶我去的不是別的地方,是他的公司。這是我第一次踏進他的公司,也因為兩個行業相差得太遠,作為公眾人物的我,從進大門、上電梯直到進他的辦公室,全程都迎來了無數驚訝的目光。
我們剛踏進他辦公室,泰勒後腳便敲門進來,送來了兩杯咖啡,然後問旭霖是否要介紹下今天的行程。旭霖示意他放下,交代了幾句,便讓他出去了。
“泰勒真的不錯。”我在旭霖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通過玻璃看著泰勒的一舉一動,“真的很少白人願意做這種文員的工作。”
“他是挺特別的,不過喬恩也不錯。”旭霖正看著手上的行程,冷不防地回了我一句。
“你讓我來做什麼?”我這才問到了正題上。
旭霖合上行程,從一旁的抽屜中拿出了一個文件夾,然後在紙條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走過來遞給我:“這個你看一下。”
我皺了皺眉頭,不知道他什麼用意,隻是在我快速掃完之後才意識到這是他紐約公司股權的轉讓:“你這是什麼意思?”
旭霖的表情稍稍認真了些:“文叔那天提起來我才反應過來我們沒有做婚前協議,所以我是想讓你收下這個,也算作是我給文叔的一個交代了。你不用急著簽,讓詹妮弗過一遍也穩妥一些。”
“我爸他估計也隻是隨口一問,”我合上了文件夾,遞還給他,“這個我就先不收了。”
“彩禮那套你嫌麻煩不要,文叔雖然不說,但他心裏肯定沒底,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他的眼神堅定,“總歸讓他心裏有個底?”
我看著那個文件夾猶豫了,為了這場婚姻看起來真旭霖做了多少事情我心裏很清楚,隻是他這樣的付出在我感動的同時帶著好些不安。
“哎呀,我說今天怎麼一進來每個人氣色都這麼好,原來新娘子來了。”
我和旭霖我之間本正因為那份文件有些沉默,迪恩的到來倒是打破了那樣的尷尬,我起身向他問好,一旁的旭霖倒隻是坐著,待我和迪恩問候完坐下來時候,重新牽起了我的手:“今天怎麼有空來了?”
“你不是昨天才回來,我怕你今天起不來上班,就來看看。”迪恩仍舊帶著他那副懶散的樣子,他是旭霖的大學同學,也是個很典型的藝術家性格,因為這樣旭霖一直以來都沒有將他捆綁在辦公室裏,隻有旭霖不在紐約的時候才會強求他來上班,“沒想到有驚喜,妮基真的很霸道喔,馬上來宣誓主權。”
“嗯?”我一臉疑惑。
“你是不知道我進來的時候還聽見有小姑娘在洗手間裏哭呢?”迪恩說著說著笑了起來。
旭霖倒是習慣了他這樣的不著調,起身坐回到辦公桌前翻開了泰勒之前給的一遝文件:“行了,你別打趣我了。正好你來了,我一會兒把這些文件簽了就先回去了,你幫我看剩下的事情吧。”
“不行、不行,你都回來了。”迪恩一臉委屈。
旭霖沒有吭聲,隻是挑眉給了答案。
迪恩望見旭霖的不作為,扭頭轉向了我:“妮基,你說說肖恩,你都來了,他工作時還能飽飽眼福,我可是誰都沒有。這麼一個天氣大好的下午,不讓我出去,我怎麼會有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