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之後,凱文打來了個電話確認我情況,我搪塞了幾句他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了。
而風聲也因為旭霖的配合,倒也沒有起什麼亂子。
我爸還有晉哥都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一樣,按照原來的計劃該幹什麼就幹什麼,隻是,僅僅是看他們的眼睛我也能看出他們的擔心。所以我努力假裝得平常一樣,好讓他們寬心些,隻是身旁的旭霖一直都有些低氣壓。
“小甄,我和你甘姨後天要去北邊拜訪朋友,可能要住上兩三天。”我爸收起了魚竿,“你們四個年輕人找點樂子吧。”
我還沒接上話,晉哥就直接扭頭問一旁的我和麥琪姐:“我們去野營怎麼樣?”
我眼神瞟了瞟旭霖,他挑眉沒有發表他的意見,似乎是沒有什麼想法,所以我便答應了。
麥琪姐聽到我這聲答應高興地一下子就蹦了起來,拿起手機開始和晉哥商量去哪兒。
沒過多久,旭霖用眼神示意我讓我跟他進去,我起身跟著他的步子進了廚房。
“怎麼了?”旭霖倒了杯水給我。
“吃藥。”我以為他叫我有別的事情,“野營讓他們去吧,你願意的話,我帶你去見幾個人。”
“好啊,我都行。”我接過水,將藥吞了下去,“不過,誰?”
“我以前大學隊上的一些朋友。”
我還記得高中的時候但凡一位男生擅長於某項運動,那種荷爾蒙的吸引力都是抑製不住的。旭霖這個人,我倒是真的不知道他擅長什麼,或者說,他什麼都好像會那麼一點,也玩的有模有樣,至於喜不喜歡我就不知道了。
他進大學的第一年,以一個完全新生的姿態竟然混進了橄欖球校隊,這件事被我一隻用來諷刺說他們學校校隊一定特別差。
但我知道旭霖個公認好球員,就算開始對規則不是那麼熟悉。
我大四聖誕節的時候,我爸需要我回來幫他辦點事情,再加上我沒什麼課了,於是幹脆就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提前回了西部。
正巧那個時候,我看到旭霖主頁上有關於球賽的公告,於是那天,我去了。
那個時候旭霖算算其實已經入行兩年多了,但不知道怎麼的,他那天狀態很不好,就連我這種門外漢都看得出他不對勁。更雪上加霜的是,對方明顯是在故意擠兌他。所以教練變得很無奈,為了不讓他受傷,隻得讓他下來坐板凳。
那天的比賽,他們是贏了的。
後來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記不太清楚了,隻記得旭霖並沒有坐很久板凳,重新上場之後的他倒是像換了個人一樣重新振作了起來。
我不知道那樣一小段的板凳時間對他來說起了什麼效果,但不論怎麼,結果是好的就行。
很晚的時候,當所有人都將他們內部慶祝的派對傳上社交網站的時候,隻有旭霖發了一張他親吻獎杯的照片,題目更是簡簡單單的:謝謝你。
三個漢字。
我坐在車內看著那張照片還有那三個簡單的漢字,眼眶一瞬間模糊了,那個時候,他還和李貞薇在一起,所以我以為下半場的反轉多少估計都和她有關係。那兩年,我以為我放下了,不管我和漢斯開始的理由是什麼,那段時間我真的都很快樂。我也以為我的情緒的波動不再會和旭霖有關,隻是他那簡單的三個字還是像癮一般,扯得我的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