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二天前腳剛邁進辦公室的門,喬恩立刻跟了進來,將百葉窗拉了起來:“妮基,我剛剛已經按照你說的攔下了席先生那邊的情況了,和泰勒也交接過了,你自己這邊怎麼辦?”
我打開電腦屏幕,望著娛樂版麵上勞拉和我的名字,歎了口氣:“讓公關部的威爾上來一下,勞拉這是想拉著我一定要撈她。”
“她到底為什麼啊?你明明在幫她。”喬恩一臉無奈。
“昨天她本來想在社交網站上發我和她的合照,我拒絕了,覺得我故意不幫她。”我拿起筆,跟著屏幕上的標題和作者做了些筆記,“晚一點的時候背後有人引導說那頓午餐隻是我和她上下級之間的,罵聲也更難聽了。”
“所以她才大半夜直播那麼想證明你們是朋友?”
“是也不是吧,不論如何她這麼一鬧,我總歸跟她綁在了一根繩子上。”
喬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的是太沒品了,我先去通知威爾。”
我點了點頭,讓喬恩拉開了百葉窗。
前天午餐時我拒絕了和勞拉的合照是因為在那個時間節點多少會顯得刻意,這種事情到最後還不如一個餐廳服務生帶來的證詞有力,再加上想起安娜的事情,就拒絕了。本在傍晚的時候熱度已經下去了些,結果她自己又在申明後亂七八糟地發了一些內容,語氣裏滿是不服氣之前的意外,原本就十分關係的人看到這樣的態度肯定會更加生氣,罵的也就更難聽了。
沒想到勞拉被氣得直接在直播裏懟所有人,大概的意思就是作為一個亞裔的我都不介意她的過去,憑什麼這幫跟她毫無關係的人還要揪著不放。那樣的氣焰,跟之前聲明裏的認錯態度毫不相關。隻是她這麼一嘴提起來,我的名聲本就不是特別證明,反而很多人不管是不是因為這件事開始狙擊我,說我身為一個亞裔丟了自己該有的尊嚴,還瞧不起自己人,後來更有人開始攻擊旭霖。
我看著出來的通篇通稿覺得這背後一定有人在推動,因為牽扯到旭霖,我本以為是文森特,但關於旭霖的資料又不像是很熟悉的爆料者,再加上這麼被輕易能攔截下來,那應該就是衝著我來的。
震動。
“你怎麼這麼早?”我算著時間,旭霖那兒才不到六點。
“一下子醒來了,正好看到泰勒的簡訊,你怎麼樣了?”旭霖的聲音很是沙啞,一聽就是剛起來的樣子。
“沒事,你那邊的消息攔下了,不用擔心。”
“你呢?這架勢衝你來的。”
我聽見旭霖咳嗽了幾聲:“能有什麼事兒。你再睡會吧。”
“我讓泰勒查……”
“我知道是誰。”我打斷了他,“放心吧。”
“行。”
叩叩叩。
我看見威爾的身影,便草草掛了旭霖的電話。
“妮基。”威爾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手裏夾著電腦,他算的上公關部上最沒有存在感卻最重要的一個人了,他人很安靜,卻能夠將所有的數據做得十分詳細,不過因為他的靦腆和內向,進雜誌社這麼多年了一直都還是待在同一個位置,但他倒也不介意,很是滿足現在的生活,“昨天直播的數據我已經做出來了,剛剛發給組長了。應該一會兒就能發上來。”
我招呼著他坐下,遞給他一張紙條:“沒事,我是想請你幫我做一件私事。”
威爾憨憨地笑了笑,在我麵前坐下,打開電腦,然後看著我寫好的紙條:“我就知道。”
“這幾個編輯都是同個時期的,但這後台能幫我侵進去看一下嗎?”
威爾比了一個ok的手勢後,開始敲擊鍵盤,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問:“要詳細的命令嗎?”
我點點頭:“這幾家都要。”
“那可能得給我一點時間了。三天可以嗎?”
“可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