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麵吃飯的時候說的你不要太在意,每一對都有每一對自己的路,就當我是好奇哈。”我將延茴姐送到酒店的時候,她重新戴上帽子交代。
我點點頭,讓她下了車:“明天你醒了再打給我吧,好好休息。”我想著已經快淩晨了。
“行,這麼晚了到家給我傳個簡訊。”
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後,她就轉身進了大堂。我掃了一眼手機想著旭霖的飛機應該差不多落地了,本想打個電話過去,但想起來他說可能要回趟公司就鎖上了屏幕。
車子剛駛出入口沒有多遠,我就注意到了迎麵開過來的商務車在酒店門口停了下來,我認真地從後視鏡中看了眼車牌反應過來是旭霖公司的車。我下意識地踩下了刹車將車停在了路邊。隻見泰勒從駕駛座下來開了門,旭霖從車上下來,隨後跟著一個女人,看頭發梳起來的樣子,應該是舒奕。
正當我疑惑著,放在一旁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我到紐約了,但晚上回不來,你先睡。
望著那條簡訊還有眼前的場景,我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回複什麼。泰勒將行李箱取下後跟著旭霖還有舒奕的步子進了酒店,不一會兒,泰勒自己出來了,坐進車裏離開了。說實話,我一瞬間蒙了……旭霖和舒奕?想到這,我連忙掐了掐自己不要再往下想去,隻是內心裏的不安還是驅使我啟動了車,然後將車停在了能夠看見入口處的地方。
-公司過夜?
-嗯。
旭霖回的很快,那句簡單的“嗯”字還有眼前的場景,我還是控製不住地心跳加速了起來。
那一天,我在車裏待了一整夜。
第二天天快亮的時候,我不小心睡著了,隻是當我重新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就看到旭霖穿著前一天的衣服從酒店裏走出來,不一會兒,一台商務車就停在了門口。
那一整個晚上,我不斷告訴自己隻是工作上的事情,但內心總有個聲音在同時質疑著。舒奕之前一直都是在另一側的酒店公寓裏住著,為什麼突然換了地方?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為什麼沒有回僅僅兩條街之隔的公司?為什麼旭霖會騙我?
啪嗒。
我眨眼的瞬間才發現自己不爭氣地哭了,其實不管事實如何,我又有什麼資格去問呢?我和他之間本就是一場戲。
……
“哇,你這黑眼圈,我透著墨鏡都能看到。怎麼了?”我回家洗漱了一番,一骨碌地窩進了被子裏,一覺睡到中午卻還是沒有想要起來的意思,直到延茴打來電話,我才起來。
我知道我根本沒有睡熟,等了一夜的結果竟然是如此:“沒什麼,沒睡好。”
“我開吧。”她說著下了副駕駛座,走到了我這邊,“真的,你再這麼開就是拿我倆的生命開玩笑了。”
被她這麼一說,我隻得與她換了位置:“你悠著點,我這車光今年就已經進了兩次修理廠了。”
“兩次?”延茴驚訝,“你開車技術不差呀。”
“之前有次被人砸車了。”我歎氣。
延茴狠狠地踩了一把刹車,幸好後麵沒有車,不然肯定要被按喇叭了:“砸車?不是吧?搶劫嗎?”
我搖搖頭:“雜誌社樓下,東西都沒有翻,純破壞。旁邊的車一點事情都沒有。”
“那你這是真的結仇了啊。”延茴撇撇嘴,“抓到人了嗎?”
“沒,還是在辦公樓地下,正好趕上監控係統更新,就那麼十分鍾。還白天。”
“這是真的膽子大。”延茴感歎,“還有次呢?”
沉默。
延茴看我好久沒有應她,輕輕地拍了拍我:“小甄?還有次呢?”
我回過神來:“喔,走神了,撞到肖恩公司的車。”
“撞自己老公的車?”延茴一下子來了興致,“是不是他做什麼惹你生氣了?”
“什麼跟什麼,就挺巧的。”
延茴笑了出聲:“不過,最近你要出來的話,還是結伴走會安心點。勞拉雖然名聲一落千丈,但那女人路子也野,我就怕她真的破罐子破摔,直接來硬的。”
延茴的叮囑不無道理,從我讓這件事情開始發酵開始,我就已經失去了我所有能夠跟勞拉坐下來談條件的籌碼,所以不論她做出多出格的事情,她都已經沒有了所謂的底線,沒有什麼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