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舒奕的事情我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再加上旭霖似乎也有什麼心事,回到家之後便直接進了書房。我望著緊閉的書房門,最終在洗漱後還是將客房的床鋪好,就縮進被窩裏關了燈。隻是我根本睡不著。
啪嗒。黑暗中露出一道縫。
我聽見旭霖進來了,輕手關上了門,然後從另一側躺了進來。應該是注意到了我混亂的呼吸聲,他才湊近了些,將我整個人攔進他懷裏:“生我氣了?因為舒奕?”
“我生什麼氣。”黑暗裏我看不他的表情。
旭霖輕笑:“我晚上本來就沒打算去的,迪恩那個時候還在公司,如果真的有什麼事,他可比我有用多了。”
“但她打給了你。”我小聲地嘀咕。
旭霖沉默了片刻,許久,才重新開口:“她前幾年和前夫在加拿大做生意,前夫在生產上做了些偷工減料的手腳,得罪了一幫人。事情敗露之後,欠了一屁股債,加上產品質量的問題傷害到了一個消費者的小孩,就多了很多訴訟。她前夫連夜逃了,對方就隻能找她。她父親和我爸是高中同學,後來為了躲那些人,就找到了我爸給介紹路子,才來這裏落腳的。”
聽過舒奕的遭遇,我想我才算真正地理解了她對我的厭惡,相比較之下,我真的幸運地太多:“你替她還了債?”
旭霖沒有隱瞞,承認了:“至少能夠平息一些事情。”
我沒有再吭聲,他的確解釋了,可是為什麼我心裏還會那麼不舒服。
旭霖見我沒有動靜,忽地俯下身,吻了我。那樣熟悉的氣味總是能夠讓我瞬間沉淪了,我承認是我想他了。恍惚間,他鬆開了我,好讓我氣息平穩些,我仰頭望著他大口喘著氣,黑暗裏那麼近的距離讓我的理智徹底斷了線。他將自己的上衣褪去後,重新附了上來,不再給我喘息的機會。
當他的手越來越重,將我抱起的一瞬間,前天晚上他的那句“舒奕”突然變得清晰了起來,就算是因為他父親的關係,董事會的事情是不是也對她過分友好了?我下意識地推開了旭霖,這明顯是他沒有預料到的:“等下……”
旭霖眯著雙眼,大概是察覺到了我不安的情緒,就那麼保持著那樣詭異的姿勢盯著我:“前麵晚餐的時候,你想說什麼?”
我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出口:“對不起。”
旭霖明顯是晃了晃神,然後勾了勾嘴角,重新將頭埋進我的肩窩裏,小聲問:“對不起什麼?”
“惹你生氣了。”
“真的知道錯了?”他輕咬了我一口,像是懲罰,我帶著點躲閃應了一聲:“以後再碰到類似的事情不許讓我是最後一個知道,可以麼?我總不能讓你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