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其實你根本也不愛他,才能接受他不愛你?”
“大概吧。”我苦笑。
“你要我相信一個因為對方爽約難過了一宿還晃神被鋼條砸到、一個去見了他一麵然後哭到眼睛打腫的人不愛?”塞繆爾歎了口氣,“妮基,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那又能算什麼呢。”我搪塞,“他已經做到了所有他該做的。”
我不知道為什麼塞繆爾會和我說這些,隻是接著我聽到因為塞繆爾起身而咯吱響的椅子發出的聲音:“年初克萊恩的婚禮,你們在停車場的爭吵我能聽懂。所以,妮基,你不是不愛他,你害怕的是被他發現你愛他。”
沉默。
塞繆爾走到我身邊,學著我先前的模樣仰望著天空:我隻是覺得,如果是這樣,你不用裝著大度。你既然在乎,說出來也許就知道他對你是不是真的。”他說著長歎了口氣,“不過這樣就算是真的輸的徹底。”
“我不是怕輸。”
“不是怕輸?”
我猶豫了片刻,本不想再解釋了,可是塞繆爾的語氣太過認真:“他之前的消息你聽說過。對於他來說,婚姻這種東西本就是牢籠。如果不是有其他需要,他怎麼會願意跳進來、被這東西套牢。”
“但他還是選擇了你。”
我苦笑:“不過是剛好而已。他心裏有一個人,一直都在那裏。我認識他……很久了,是真的很久了,到最後不過是發現我自己和他也是同一類人罷了。”
“妮基。”他突然拉住我的胳膊將我轉過來麵對他,“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但我知道你不是,不然你這樣情緒上的大起大落不久沒了意義。你說他心裏有人,但你們既然選擇了婚姻,這樣的委屈,他該知道。”
塞繆爾緊皺的眉頭驀地讓我視線模糊了起來。
他上手替我抹掉了滑落的眼淚,無奈:“魔女可是不能哭的。”
我反應過來,低下了頭:“抱歉。”
下一秒,我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我二姐說了,難過的時候擁抱是最好的解藥。”
他這樣的親昵使得我有些恍惚,我努力地穩定好情緒,輕輕拍了拍他,沒有多停留:“謝謝。”
唰——身後傳來一陣聲音。我回頭卻沒有看見人。
“回去休息吧,不能再哭了,明天可不是墨鏡就能解決了的。”
塞繆爾的溫柔在那個時候代表著什麼,我想我是感覺到了,他有的分寸和底線才讓那個擁抱點到為止。我想他真的很努力地在告訴我一件事、要去努力爭取的一件事、要不怕輸的一件事。我快步走進了電梯,深吸了一口氣,望著電梯樓層旁顯示的日期。
如果我先開口,旭霖會怎麼做?
我在浴室裏待了很久,許是因為水聲,我並沒有聽到人開門的聲音,所以當我從浴室出來看到旭霖一個人坐在黑暗裏的時候,把我嚇了一跳:“回來怎麼不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