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做什麼?”我問朱先生。
“你的任務,就是等。”朱先生說。
“等?”我又問。
“對,就是等!”朱先生回答我說。
“等什麼?”我追問。
“等一個機會!等一個人!”朱先生說。
朱先生恢複之後,我們也通過了考察,算是能跟著朱先生一起抗敵了。
盧庭芳對付盧家夫妻向來有辦法,撒撒嬌鬧鬧別扭就能讓盧家兩口子給他摘下來星星。我走的順利,蓁華家裏有家底兒,盧老二又不是盧太太的親生兒子,盧庭芳幫幫忙,蓁華也算順利脫身。
隻是我和蓁華的擅長方向不同,最終還是向她告了別,她說:“好好照顧自己,你愛胡亂發善心,一個人在外麵,別什麼人都信,別什麼人都救,這個鐲子給你,缺錢了就當了,別心疼,我還多著呢!”
我知道蓁華不缺錢,收著也是個念想。之後我就隨朱先生回了北平,蓁華則去了延安。
在回盧家莊之前日軍就已經開始了對愛國之士的殘害,我和朱先生的上峰青雲已經折了進去,由於是單線聯係,我們無法聯係青雲的上峰碧珠,隻能等對方來找,但是救援行動刻不容緩,故我們準備了兩套方案,一套有碧珠的參與,一套沒有。而我,就負責等碧珠出現。
是夜。
“咚咚咚,咚咚”
“吱——”我打開門,朱先生回頭張望幾下快速進門。
“這幾日有什麼線索嗎?”朱先生問我。
“沒有。按照計劃我去了各個黑市頻繁詢問槍支彈藥以及盤尼西林,但是整整四天沒有人對我好奇,也沒有人跟蹤,我懷疑碧珠已經出事了。”
“你說的有道理。”朱先生沉思片刻,又說“不能等了,我們要馬上行動,今晚就動手!”
“瑾玉,關押的那棟樓旁邊有一家烤鴨店,你就在店裏接應我們,暗號還是三急兩緩,要仔細聽,一旦發現不對馬上跑,不管我在不在外麵!”朱先生很嚴肅的說道。
“是出了什麼問題嗎?”我問。
“目前沒有,但我不知道會不會,我心裏一直不踏實。”朱先生皺著眉頭歎了口氣。
“明白,最後按計劃彙合。”
我們的計劃裏,朱先生聯係人負責營救,一部分人調虎離山,一部分人轉移火力,將人順利救出後在烤鴨店彙合,如出意外,我則由暗道逃走,除了我和朱先生,沒有人知道這條暗道。最後我們在曾經我和盧庭芳住的小院裏接頭。這個位置實在巧妙,當初隻是想著讓盧庭芳多騎會車鍛煉身體,沒想到現在要當作救命的地方。
外麵已經響起了槍聲,我在黑暗裏獨坐,像不會呼吸沒有思想的幽靈。忽然間我覺得有點不對,第一波人吸引這棟樓日軍主力,第二波人的聲音卻如此稀疏,那第三波人的潛入一定不會順利,哪裏出了問題呢?
“咚咚咚,咚咚”。
在我沉思的時候敲門聲突然響起,我轉身進暗道向外跑。
這敲門聲不對。
我和朱先生在盧家莊就已經約定,敲門聲一定是先輕後重。輕的時候手心朝門,這時候指甲緊貼門會削弱骨關節的聲音,而這次的聲音全部是重音,也就是說手背朝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