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接孫子放學路過的大媽,指著徐景博衝著孫子教育道:“彬彬啊,像這樣不負責任的男人死了下地獄閻王都不收的,你以後可要做個負責任的人,知道嗎?”說著白了他一眼便牽著孫子大步走了。
徐景博被罵得莫名其妙,他可不知道是個多負責任的好男人,說愛茵茵女神就隻愛她一個,哪怕女神嫁人了他都沒有忘記。
唔,茵茵,好想你啊!
不對,現在不是想茵茵的時候,得先處理這個麻煩的醜女人。
徐景博大步上了車,氣急敗壞道:“你這個醜女人到底想幹什麼,我不是你的負心漢,快下車!”
沈之柔把脖子一梗,厚著臉皮道:“我不下,就不下!”
後方的車輛不耐煩地按著喇叭,徐景博沒有辦法,隻好先發動車子離開。
車子駛出,沈之柔便拿起自己的包翻找起來,翻了半天沒翻到,又打開汽車上的儲物盒一通找。
徐景博見狀連忙出聲製止:“住手!你怎麼能隨便翻別人的東西呢?本來以為你就是個醜女人、瘋女人,沒想到還是個小偷!”
聞言,沈之柔把包往座椅下方一扔,破口大罵道:“不許說我醜!”
話音剛落,沈之柔又哇哇大哭起來,徐景博被她震耳欲聾的哭聲吵得腦仁疼,隻好把車靠著路邊停下。
沈之柔正哭得忘我,徐景博出聲打斷道:“別哭了,下車走走吧!”說罷遞上兩片濕巾和一包紙。
沈之柔伸手接過,止住了哭聲抬眼看他,細看這個男人也不醜,最重要的是能對陌生人施以善意,還挺有愛心。
這麼想著,徐景博的聲音又再次響起:“要哭下車再哭,對麵是大海,不會吵到人。”
聞言,沈之柔羞憤地把那包紙扔回徐景博的臉上:“我就知道像你這麼娘娘腔的男人一定會隨身帶濕紙巾!”
徐景博接過紙巾,鬆了鬆領帶,反駁道:“明明是好男人才會隨身攜帶濕紙巾好嗎?再說你嫌棄你倒是還給我啊!”
沈之柔撕開濕紙巾,掰過車內後視鏡,卸掉已經花了的妝,邊卸邊說:“不還,老娘已經用了怎麼著吧!”
徐景博驚訝於這個女人的厚臉皮,瞪大眼看著她粗魯地清理著自己的臉。
不一會兒,兩張濕巾都已經被花花綠綠的化妝品染了色,徐景博又貼心地遞上一張,讓沈之柔繼續她的表演。
就這麼一張接一張,直到一包濕紙巾見底,沈之柔的臉終於恢複了幹淨。
徐景博看著一地的濕紙巾,不禁感慨:“人長得醜可真不環保啊!化妝費事,卸妝也費事!”
“你才醜你才不環保呢!別以為癩蛤蟆穿上西裝就變成王子了,你連個青蛙都不是!”沈之柔正愁沒地方發火,偏巧徐景博上趕著找罵,劈裏啪啦朝他懟了一通,然後拿起手包下了車。
看著沈之柔遠去的背影,徐景博恨得牙癢癢,今天出門真是沒有看黃曆,遇上這麼個掃把星。
“阿嚏!”徐景博被沈之柔留下的香水味嗆得鼻子直癢癢,放下手刹打了一把方向盤,徑直把車開進了洗車場。
趁著洗車的工夫,徐景博走進附近的商場,給自己換了一身衣服,直到把舊衣服扔進垃圾桶,他才覺得自己的鼻子得到了救贖。
唉,世上的女人千千萬,但隻有茵茵淡妝濃抹總相宜,其餘的都不過爾爾。
尤其是今天那個瘋女人,人醜還多作怪!
逛了一圈回來取車時,工作人員給他遞上了一個小本子,說是在副駕座椅底下撿到的。
這種粉嘟嘟娘唧唧的東西一看就不是他的,他的車上也沒載過其他女人,看來隻能是那個醜女人的了。
他徐景博可是正人君子,沒有偷看別人東西的習慣,不過他也沒有失主的聯係方式,翻開這個本子隻是為了尋找線索以便物歸原主。
這麼想著,徐景博就厚顏無恥地打開了小本子。
第一頁,“今天雲鶴哥哥和我在一起了嗎?沒有。”
又翻一頁,“今天的雲鶴哥好帥啊,為什麼能有人把一件簡簡單單的黑t恤穿得那麼有型?”
再翻一頁,“喜歡雲鶴哥的第兩千四百八十一天,我到底是哪裏比不上那個臭丫頭?”
嗬,原來是一本少女懷春日記。不過這個男主角的名字怎麼這麼熟悉,該不會是他認識的那個雲鶴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