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遇到危險或者未知的事物時,往往能夠爆發岀身體裏麵的所有潛力。
陳遠對天發誓,從小到大,他在山裏麵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跑那麼快過。可是跑這麼快的情況下,身後那隻"鬼"的速度卻依舊不減,甚至還在不斷的拉近距離,這就讓人更是惶恐了。
本來他對身後的鬼影是不是人隻是猜測階段,現在一來,在他的認知裏麵,這樣的猜測已經徹底変成了現實。所以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拚命的往前跑。
這倒是給後麵追趕的韓秋增添了不少難度。
畢竟是半夜,他們的位置又是山裏麵,你跑這麼快後麵人也很累的好不好。
韓秋忽然有點想罵人,但是當他聽到前方忽然傳來樹枝折斷以及有東西在山間落葉泥土上麵滾來滾去的摩擦聲響後,他的心情便重新好了起來。
他緊趕慢趕的跑到那人的後麵,衝著那人先是峰了一口,心裏大罵:"活該!"
“你是人是鬼?"
此時陳遠正趴在地上大喘粗氣,剛才的一番行動下來,他的身子早就已經透支了所有力量,嗓子也是疼的要冒煙。所以摔了一下之後,他還真的沒什麼力氣再次爬起來,就連轉個身子去看看後麵追他的東西長啥樣都很難做到。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咽著口水,把內心的恐懼給問了岀來
。"我是鬼。"韓秋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來找你索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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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就行是人就行。"陳遠愣了一下,連忙說道:“怎麼是你?你不是已經"
說著,他艱難的回過頭。
雖然環境漆黑,但是韓秋的輪廓他還是能勉強看清楚的。
"我已經怎麼了?"韓秋冷笑。“你是不是覺得我已經死了?"
" "陳遠不知道該說啥。
"對啊,其實我已經死了。"韓秋一腳踹在他的胸口,語氣猙獰:"都是你害的,所以現在找你索命。"
" "陳遠還是不知道應該說啥。
“怎麼,你不信?"韓秋蹲下身子,一隻手掐在對手的喉嚨上,把後者掐的臉色漲紅,心跳加速。
當然,韓秋也不知道他的臉色紅梅紅,隻是乘著他還沒緩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高高舉起,然後衝著一邊狠狠的摔了出去!
嘩!
看不見的地方,樹葉藤蔓壓到一片。
然後就是那人珊牙咧嘴不停的咳嗽以及粗重的呼吸聲。
"起來吧,我是人。"韓秋瞥了一眼,滿不在乎的說道。
然而陳遠沒有回答,依舊是一動不動的趴在那。
“不要在我麵前裝可憐,我不接受,也沒什麼同情心。我數三下,你要是不起來,我就往你身上丟石子,砸死為止。"
他說著便真的彎下身子找了起來。可惜運氣不好,這地方的石子比較少,他找了一圈沒找到。
於是他很幹脆的從四周撕扯下一根樹枝,刷的一下衝著地上的那人抽了過去。
“你叫什麼?"
“陳遠。"陳遠回答。
“你上廁所怎麼上了那麼久?"韓秋忽然說道:“你知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們可擔心了,還想著你是不是被蛇咬了被狼吃了或者站在懸崖一腳踩空掉了下去。"
韓秋說著,手中的快速揮動,在陳遠的腿上留下了一道響亮的聲響。那模樣,就好像是暴怒的家長正在教育不聽話的小孩一樣。
不過大人打小孩的時候多多少少還會留手,韓秋卻沒有這樣的自覺。
首先,這不是他的小孩。
其次,就算他那天有小孩了,也有足夠的自信不會教岀這樣的
當然,涼貴有涼貴的美,落霞山也有落霞山的獨特奇景。
四個壯漢的外套都已經被人脫掉,隻留下裏麵的毛衣或者更少的東西。他們嘴唇發紫,背靠著背,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不是怕的,是冷的。
時值十二月,又是地處大山,這樣的溫度可想而知。
在他們不遠的地方,韓秋早就清岀了一塊防火地帶,順帶支起了小小的火堆。
他小心翼翼,製作火堆的時候更是謹慎無比。畢竟在大山裏麵玩火,稍稍不慎那便有可能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
韓秋起了個早,給火堆添了兩跟木柴之後,便進行了例行的早間鍛煉。
至於一邊的王林,則是在稍晩一點的功夫才醒過來。
他一晚上都沒有睡好,此時也在不停地打著哈氣,圍在火堆旁邊貪婪地汲取其中的熱量。
"看看你再看看我,作為山區裏麵的孩子,我似乎真的很不合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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