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那天徐開運起了個大早,拿上自己買的香料就去了劉家,這次隻有劉文悅在家,劉奶奶帶著兩個小家夥去大隊老姐妹家做小工了,其他人一大早就去去公社上工了。

徐開運走進劉家,就看見兩個大木盆擺在院子裏的香樟樹下,裏麵是滿滿的泥鰍。

“泥鰍你都幫我抓好了啊。”徐開運很是驚喜的看向從剛從廚房走出來的劉文悅。

“對啊,你不是說今天要過來試試炒泥鰍麼,我昨天晚上拉著我哥去下的網,這都是今天早上收上來的,夠你試驗的了吧。”劉文悅笑道。

“你可太優秀了,那咱們直接開始吧。等會咱們把煮的、炒的、炸的、蒸的、加香料的都試一試,就不信征服不了區區一條小泥鰍。”

“行,那咱們趕緊開始吧,我水都燒好了。”劉文悅看著比徐開運還興奮,要是她背後有尾巴,估計都能看見那毛茸茸的尾巴在一直不停的搖啊搖。

“你怎麼這麼開心呢?”徐開運也感覺到了,於是湊過去,對著她左瞧瞧右瞧瞧。這姑娘平時都是一副端莊穩重的形象對外,這般喜形於色,他看著很是稀奇。

“我開心還不行了,哭了你才高興是吧。”劉文悅直接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在他額頭上。

“誒誒誒,當然是要你開心,開心了。”徐開運揉著額頭嚇退了大半步,邊揉邊想笑,這是第二次挨她巴掌了,“話說,你是不是還打我打上癮了,看看,看看,我額頭是不是都被你打紅了,說吧,這次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劉文悅知道自己動作很輕的,壓根不可能傷到他,但是他倆確實好像也沒有那麼熟,自己的動作好像是有些輕浮了,算了算了,她打算破罐子破摔,想那麼多也太為難自己了,“我,我,我請你吃全蟲宴好了,不吃完不許走。”

一聽到這個詞,徐開運就開始頭皮發麻,“已經有人請我吃過了,再承受不住第二次了。”

“你已經吃過了?你的哪個仇家請你吃的啊?”劉文悅一聽,樂了,她這跟他才見過5次麵的人,都知道他有多害怕蟲子了,還真有人請他吃蟲子啊。

“不是仇家,一個不認識的人。”徐開運也很無奈道。

“不認識?那可能是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不小心得罪他了,讓他看你不順眼了吧,你可真倒黴。”

“可不是麼。”雖然事情和劉文悅說的大有偏差,但是他非常認同這個結論。“所以你可要對我好點,別老是動不動就要請我吃什麼全蟲宴。”

劉文悅看他一副很是受傷的模樣,雖然明知道他是裝的,但看著這張帥氣的臉,屬實是很難堅定自己的想法,“行,行吧。那不說這個了,咱們趕緊開始弄吧,水都燒開了。”

“好,走吧。”

兩人殺好泥鰍,把泥鰍清理幹淨,就開始捉摸怎麼做泥鰍了,炒、炸、煮、燜肯定都是要試一下的。

很快,兩個時辰就過去了,兩人麵前啪啪啪擺上了十幾個盤子。

“我覺得這個煮過很多次,然後再拿香料炸過的泥鰍,好像土腥味少了很多,雖然還是有,但比起其他的做法,已經好很多了。”劉文悅對徐開運說。

“對,確實是讓土腥味減少了,那到底是什麼起作用了呢。”徐開運想不通。

“咱們要不再煮一鍋,認真看一下。”劉文悅提議。

“行。”

兩人又煮了一鍋泥鰍,然後圍在灶台旁邊認認真真地盯著。火燒的很大,鍋裏的白色水汽翻滾著往上冒,又燙又迷眼睛,但他倆還是趴在一旁緊緊盯著,深怕錯過了什麼。

“誒,你看這是什麼?”沒過多久,徐開運突然指著鍋裏的一處讓劉文悅看。

“好像有一層什麼東西。”

“對,你看,它好像是附在了泥鰍的表麵,這會讓水煮的起泡了,看著要掉不掉的樣子,咱們把泥鰍撈出來把這個刮了試試。”

“行。”

等把泥鰍撈出來,他們才發現那是一層黏黏的薄膜,黃白色的。他們把泥鰍的薄膜都撕掉,用清水洗幹淨泥鰍,再把泥鰍放進鍋裏繼續煮。

煮熟了以後他們就趕緊撈起一塊送進了嘴裏,調料什麼的都還沒來得及放。吃了一口,他們就驚喜的看向對方,泥鰍的那股土腥味幾乎已經沒有了,估計隻要放上調料炒一下,土腥味應該就完全吃不出來了!

“我覺得之前那鍋腥味沒有那麼重,是因為咱們把泥鰍反複煮了好幾遍,這個過程中,那個薄膜脫落了不少,所以咱們吃的時候才沒有那麼腥。”

“肯定是的!太棒了!”

“合作愉快!”

“那之後你打算怎麼辦?”劉文悅問徐開運。

“你想繼續做這個生意麼,如果繼續弄這個泥鰍的話,咱們就得分工合作了,我可以提供餌料、負責銷路,抓泥鰍、處理泥鰍、炒泥鰍這一塊就得麻煩你們來做了,你們肯定更辛苦,所以收益咱們就二八分,我二你們八,到時候我得再分一成給我王大哥,因為我得麻煩他把東西捎去縣城。這樣可以麼?”徐開運思考了半天,然後看著劉文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