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驚堂木在紅木案幾上擊打發出的清脆的聲音,讓在公堂外看熱鬧的人瞬間都禁了聲,全神貫注的看著林縣令一身青色官服滿臉嚴肅的坐在公堂上。
“帶人犯!”
林縣令一聲令下,從案幾上的簽盒中抽出一支綠簽扔在了地上。
在衙役們敲擊殺威棒的威武聲中,捕快們把方才在街上抓來的那四個人從後堂拖了出來,直接將她們扔在了公堂之上。
如今安柳氏已經嚇得直接癱倒在地上,眼神裏滿是恐懼,柳老太則已經快要昏死過去,仿佛隻有進氣而沒有出氣了。
安東這時候終於知道害怕了,見著公堂上那身材壯碩的衙差們手裏的殺威棒,身上的冷汗一陣一陣的滴了下來。
安蓉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如同鵪鶉一般盡量把自己縮成一團。
林老爺坐在堂上看著下麵的這幾個人,一臉嚴肅的問道:
“他們幾個所犯何事?”
送
宋捕頭這個時候上前來對著林縣令行了個禮,然後朗聲說道:
“這四個人在鎮上售賣假的絕味燒鹵,被人識破後概不認賬,還想著狡辯!”
林縣令一聽絕味燒鹵,那不就是安然的生意嗎?再看著底下跪著的幾個人麵目可憎的模樣便冷著聲問道:
“堂下所跪何人?”
林老爺問了一遍,誰知道下麵的幾個人都不知道作答。
接著他重重的拍了驚堂木又厲聲喝問一遍:
“”堂下所跪何人?”
安柳氏上次可是經曆過的,她知道若是再不搭話的話就要安板子了,這時她隻好畏畏縮縮的跪直了身子,一臉驚恐低著頭,用蚊子大的聲音答道:
“民婦是安柳氏。”
安東和安蓉這時候也有樣學樣的答道。“小人安東。”
“小女子安蓉。”
柳老太現在已經是半昏死狀態,林縣令看了她的樣子也不同她計較。
聽著這幾個人介紹,他瞬間明白了,這就是安然的那些親戚們,就算不用審林縣令都能猜出緣由。
宋捕快這時便繼續向林縣令陳訴道:
“他們四人除了當街售賣假貨之外,我懷疑他們這鍋鹵料來路不正。”
林縣令看了眼跪在地下那三個瑟瑟發抖的人問道:
“不知道宋捕頭發現有何疑點?”
宋捕頭一臉正氣的用手指著安柳氏,朗聲說道:
“剛才這個婦人狡辯,這鍋鹵料是安然給她的。
但是上次在集市上安然已經說和她們沒有關係,想必這個鹵料一定來路不正!”
林縣令這時候瞪著安柳氏重重地拍了一句驚堂木,怒喝道:
“大膽刁婦,還不趕快如實說來!”
安柳氏這會子哪裏敢認賬,就是咬著牙胡說道:
“青天大老爺,這鍋鹵料就是安然給我的!”
安東這時候聽了安柳氏的話也急急的表明態度,對著林縣令瞎說道:
“就是,就是!就是安然那個賤丫頭親自給我們的,肯定是她故意害我們!”
這些話說得一聽就是假話,別說是安東自己就連公堂外看熱鬧的那些百姓都不相信他們,在那裏小聲的嘀咕著。
“若是真的把配方給了他們,怎麼還能做出這股子怪味道來!”
“哪有人會把自己作生意的方子,告訴這些不相幹的人!”
“肯定是他們連偷帶搶來的!”
林縣令聽見台下那些人的議論紛紛便用驚堂木重重的拍了一記,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