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她就召喚出了一個畫著四季景色的水墨風格畫卷,她輕輕一拋,這畫卷頓時漂浮在空中,散發著微弱白光。
下一秒,白光越來越盛,與此同時,這原本正常尺寸的畫卷,瞬間伸展開來,覆蓋住了這一片沙漠的天空!
慕雲朵抬眸望去,心裏沉了沉:“這是什麼?”
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幅四季畫卷圖,本來很唯美的風景,在此刻,她卻無心欣賞,這幅畫卷像富有生命力一樣,甚至慕雲朵覺得在畫卷之中有著一雙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窺探著他們。
隨著他們的地毯越飛越高,這畫卷也離他們越來越近,也讓慕雲朵意識到,她的想法,並不僅僅是一個猜測——
因為這幅畫卷真的動了起來!
它托起碩大的“身體”,開始圍繞在他們身邊,纏繞了片刻,變成了一個方方正正的正方體,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慕雲朵他們現在的視野所及之處,都是這幅畫卷的景色。
有宿主隻微微看了一眼這幅畫,眼睛便受到了什麼傷害似的,立刻流起了鮮血。
他捂著眼睛疼痛不堪地哀嚎著:“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幸好還有宿主帶了止痛丸,給他服用了一粒才好了一些。
藍棋皺了皺眉,額頭有一層薄汗,但是他作為領頭者,不能有片刻慌張,他一亂,所有人都沒了主心骨,便真正變得不堪一擊起來。
他將汗抹掉,當即命令道:“大家都蒙住眼睛,不要看這幅畫。”
在場的宿主頓時點點頭,用各種方法將眼睛遮擋住了。
慕雲朵撕下衣服上的一塊布,將眼睛蒙住了,視野頓時變得漆黑起來,她緊緊握住桃花劍,麵對這樣的不確定感,讓人時時刻刻都提心吊膽著。
她問道:“大家,現在還好嗎?”
本來背靠背圍在一起的宿主們,該立刻回答她才是,卻遲遲沒有人應聲。
在這種漆黑的環境之中,五感都變得格外清晰,心跳得越來越快,慕雲朵伸出手觸碰著周圍,卻隻碰著了一片空氣。
她心裏一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現在她所處的環境,隻有她一人?其他人又去了哪裏?
正當她難掩心驚,想收回手時,卻被一隻有些冰冷的手抓住了,這隻手骨節分明,完美地將她的手包裹在其中,是一個男人的手。
這使她心頭頓時猛地一跳,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是誰?”
所有宿主的聲音、樣貌,在這短暫時間相處下,她都清晰地記下了,不說特別了解,但隻要這個人一開口,她就能辨別出他到底是誰。
她另一隻手緊緊握住桃花劍,隻等察覺到這人有一絲不對,便做好開戰的準備。
這人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怎樣,語氣顫抖地說道:“我是呂一晟,你是?”
慕雲朵鬆了一口氣,他的聲音和呂一晟如出一轍,看來確實是自己人。
她說道:“副指揮長,我是慕雲朵。”
呂一晟本來緊繃的身體這才放鬆下來,他說道:“是自己人就好,我就擔心是敵人。”
慕雲朵想將手收回,呂一晟卻抓得太緊,她提醒道:“副指揮長,手。”
聽見她的話,呂一晟這才如夢初醒般,緩慢鬆開了手,他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太緊張了。”
慕雲朵點了點頭,沒有放在心裏,她說道:“副指揮長,現在我們所處的地方,似乎隻有我們兩個人,不知道敵人用了什麼手段,將我們和其他人分隔開了。”
呂一晟皺了皺眉:“我們一定要萬分小心,現在視覺上我們無法看清,已經是處在被動,我們兩個一起行動,先在周圍探索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機關。”
慕雲朵應了一聲:“好的,副指揮長。”
當下,他們兩個就並肩走在一起,他們所處的空間,似乎很是空曠,因為視覺上無法看清,他們隻能一點點的摸索,但是很遺憾的是,什麼有用的機關也沒找到。
突然,呂一晟好像碰到了什麼牆,這阻擋了他前行的腳步,他伸手撫摸著這一麵牆,摸到了一個小凹起,想必,這就是機關。
但是卻不知道,這個機關按下去是會帶他們離開此地,還是陷入更深層的危險。
呂一晟咬牙道:“慕雲朵,我好像找到了機關,要按嗎?”
這似乎是一個關於生死的選擇,但是很遺憾的是,他們並沒有回旋的時間,隻能賭一把了。
慕雲朵點點頭:“按把,副指揮長。”
她的手緊握著桃花劍,隻等出現什麼異常,就及時進行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