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入城之時,天空之中剛剛泛起了魚肚白。
即便是大清早的時候,衡山城內也已經人聲嘈雜,一片忙碌。平日裏清早時分不會如此忙碌,如今的情況,隻怕是因為衡山派劉正風金盆洗手的事情,讓衡山城內湧入了大批的江湖豪客。
洛雲河與儀琳胡斐三人隨便找了家客棧,點了些素食填飽了肚子。
三人連夜奔波,先是與田伯光大戰了一場,又是行走在山間泥濘之地,早已經精疲力盡。
洛雲河道:“昨夜走了一路本來還不怎麼覺得疲憊,此刻吃飽了肚子就突然困的要命,我現在感覺我的上下兩個眼皮已經快要粘在一起了。那劉師叔的壽宴也不在今天開始,不如由我做東,咱們先開三個房間休息休息,晚些時候再去拜訪吧。”
洛雲河隔著衣服揉了揉肚子,起身就要去問店家住店的事情,卻被儀琳輕輕攔住。
“誒!洛大哥!我,我不住店了,我要去找我師父。昨日和師父師姐們走失了,她們定然擔心,我還是早些過去和她們彙合為好。而且,而且......”
儀琳聲音越說越小,臉蛋兒又紅了起來。
洛雲河有些不解,覺得這個師妹什麼都好,心地善良,長得又極其的惹人憐愛。
就是這個性格太害羞了一些,動不動就臉紅,說話聲音也是猶如嬌花一樣,讓洛雲河都不敢用平時音量和她交談。
“哦?你不怕在遇見田伯光?”
“在,在城裏應該不會有危險的,謝謝兩位大哥,咱們,咱們在劉師叔的家裏見吧。”
儀琳抓起東西,施了一禮就急匆匆的走了。
“哈哈哈,這個小師父真是害羞的緊啊!不過她一個出家人和我們兩個在一起,終究是不太方便吧。既然姑娘走了,你開一間房就行了!”
“一間房?!不太好吧。”洛雲河身體一緊。
“有什麼不好的,何必破費那麼多?正好到時候一起去劉正風的洗手大會看看,說不定會有鳳天南的消息......”
儀琳著急見她的師父,洛雲河想了想自己口袋裏的銀子,還是決定節省一些,所以就開了一間房休息。
但是剛一躺在床上,洛雲河就後悔了。
因為胡斐,打呼嚕!
每當洛雲河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一聲雄渾的呼嚕就會精準的轟擊到他的耳朵裏。
洛雲河的眼皮越沉重,胡斐的呼嚕聲就越響亮。
在這樣的折磨當中,洛雲河隻休息到了未時,也就是下午兩點左右,就赫然驚醒。
他揉著自己發脹的腦袋,估算自己睡眠時間也隻有輕度睡眠一兩個小時?
不過練武之人體質確實強悍,盡管隻睡了這麼一會兒,但是昨夜的疲憊已經緩解的差不多了。
洛雲河運行了一遍內功心法,就惡狠狠的叫醒了胡斐。
“洛賢弟,看你臉色不是很好啊,是不是沒緩過來啊,你這身子可有點兒虛啊!”胡斐大咧咧的拍著洛雲河肩膀笑道。
洛雲河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胡斐,沒有說話,隻是在心中暗下決心,以後絕不和這個家夥結伴而行!
“走吧,出去走走,晚上請你吃頓好的,五兩銀子以內。”洛雲河抖了抖錢包道。
此時節已經入了秋,不似夏日那般酷熱,但是午後的陽光依舊毒辣。
洛雲河與胡斐逛了片刻,就來到了一座大酒樓之前。
回雁樓,可算得上是衡陽城裏較為高端的酒樓了。
正當二人要進入酒樓之時,忽然一道人影從酒樓裏竄了出來。
那人身形極快,正是昨夜裏洛雲河遇上的采花淫賊,田伯光!
田伯光看見二人也是一愣,倒沒有著急的想要動手,反而站在那裏嘟囔道:
“怎麼回事兒!剛解決完一個,現在又撞見你們倆了!真是晦氣晦氣!難不成遇見了尼姑真的讓人變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