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劍勢壓迫之下,金翅鳥拚命撲扇翅膀,一陣陣狂風發出。
對抗之下,洛雲河這一劍無論如何也劈不下去,而金翅鳥竟然也無法飛到高空!
“竟然抵抗住了金翅鳥的攻擊?”何太衝不可思議的嘟囔道。
他是見過的,金翅鳥的攻擊是多麼可怕。
在他小的時候,昆侖派的一位師叔就曾經想獵殺昆侖山上的雪雕。
結果反而被啄傷雙眼!
那時候何太衝就知道,這昆侖山上的珍禽異獸,絕非人類能及!
小小白雕就有此威力,更何況這隻金翅鳥?
可是洛雲河一劍劈落,竟然與金翅鳥不相上下!
其實外人不知道的是,洛雲河體內九陽真氣已經翻騰著近乎沸騰起來。
全力運轉之下,九陽真氣如同岩漿,已經快要將洛雲河焚燒!
即便如此,他也無法戰勝金翅鳥。
明顯,金翅鳥還有餘力。
到時候它若是反撲過來,洛雲河定然難以抵擋!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忽然從山峰上奔了下來。
他穿著一襲黃色衣衫,披著一件深色的頭巾,一頂黃色的帽子掛在腦後,從遠處看上去就像是另一隻金翅鳥!
那人腳步如飛,在足有膝蓋深的雪地上飛奔,毫不阻塞。
如同蒼鷹掠空,大鵬展翅。
“住手!哪裏來的小子,敢傷我的金翅鳥!”
“皞!!”
金翅鳥見到那人來到,立刻清嘯一聲,掙紮起來。
洛雲河實在堅持不住體內的燥熱真氣,隻能撤回長劍。
他的九陽神功還沒有打通經脈,無法融會貫通。
每當他全力施展之時,至陽真氣都會焚燒自身。
隻有融會貫通之後,才能流轉自如!
“前輩,莫非這金翅鳥是您養的,而非野生?”
洛雲河壓下體內的燥熱,看向身前的黃衣大漢。
“哼!俗人,就隻會將這些生靈當做寵物麼?我與這金翅鳥乃是朋友,它不是我寵物,我也不是它主人!”
那大漢用手輕輕撫摸金翅鳥的羽毛,眼中完全無視洛雲河等人。
“原來是前輩的朋友,那晚輩先給前輩和這位金翅鳥朋友道個歉!”
洛雲河躬身行禮。
他要做的,叫禮多人不怪。
行了禮,道了歉,他還要拿金翅鳥的血治病。
可剛在他道完歉的時候,何太衝的聲音突然想起。
“你給他道歉?你是華山派的弟子,卻給天龍教的前任護法迦樓羅道歉,嘿嘿,可真是有趣!”
天龍教?
迦樓羅護法?
洛雲河看向那個黃衣大漢,見他打扮忽然想起一個人。
任天翔。
“看來前輩就是任天翔,任前輩了?”洛雲河問道。
“何太衝,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的小人,昆侖山上有你們夫婦,真是汙染了這片山脈!”
那個大漢轉頭對洛雲河道:“沒錯!任天翔就是我,你小子好像不怎麼怕我?”
“前輩為人豪邁,我為何要怕?其實還有一事要求前輩幫忙,我要取一些金翅鳥血用做藥引,給家師治病!”
任天翔眉頭一豎:“好大的膽子!知道金翅鳥是我任天翔的朋友,還敢來要血?!你師父就是嶽不群吧,那個偽君子的病,也配用這幹淨的血來醫治?!”
洛雲河道:“家師為人雖然不夠豪邁,但是到現在也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甚至行俠仗義,也稱得上是一位俠士,如何配不上了?”
“莫非前輩對所謂的正邪門派之分,看的那麼重麼?”
“好一個門派之分!當年我和天王一起的時候,你們這些名門正派可是看的很重!”
任天翔將袍袖一甩:“你們滾吧,我對你們這些江湖的事不感興趣!”
“等下!”
洛雲河伸手叫道:“前輩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