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極!既然詩會,那必然是我等學子展示心中所學之時,怕大家拘束,今日就由我宋玉為大家開個頭來拋磚引玉如何?”
張遠看到,是亭子裏的三個人裏,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氣質最儒雅的男子忽然開口。
這個人覺得場子有些冷清,便站出來看向眾人。
原來這人叫宋玉。
張遠努力記這著些人的麵貌。
“哈哈宋二哥這話謙虛了,按照規定,宋二哥一首詩頌完,下一位要在三息之內接上,否則就要罰酒三杯,這三杯,就由小弟接下吧!”
亭子裏除了二皇子與宋玉,最後那人也笑嗬嗬說了句話,這個人比起宋玉與二皇子不同的是,他似乎是全場作為放鬆的,活像一個紈絝子弟。
“那便開始吧。”二皇子點頭笑著看宋玉。
宋玉點頭。
他閉目片刻之後,行走三步張嘴便來:
“寒冬臘月似冷鋒,吹的萬物不顧生,待到春風送暖日,桃源芬芳如暖風。”
頌的自信滿滿,吟的張弛有度,一首詩罷了,宋玉做輯,便又坐回去,臉上帶著微笑。
“好!”二皇子聽了宋玉的詩之後眼神亮了一下,嘴角的笑容又浮現出來,對著宋玉點頭示意。
“殿下謬讚了。”宋玉口中謙虛,卻麵帶微笑。
“宋二哥這首詩著實巧妙,哈哈哈,我劉通不好文學,也做不出詩來,當下飲這三杯。”最後那個看上去很紈絝的,原來叫劉通啊,隻見他對身邊的二皇子還有宋玉二人抱拳,倒了三杯酒連著連一飲而盡。
“這無賴。”宋玉與二皇子二人看著劉通這幅作態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
飲酒過後,劉通連忙指著亭下眾人第一桌第一位的賓客,臉上帶著笑,催促道:“該你了快快,能作詩就別學我飲酒耍無賴!”
被劉通指的這人臉上也是苦笑。
“這呆子倒是知道他在耍無賴!”張遠看著這一幕,嘴角抽抽了一下。心裏默默無語。
他看著那個被劉通催促的人眼裏滿是同情,當著二皇子的麵與坐下這麼多人的眼,他怎麼可能敢學那個劉通耍賴?
這就算是硬逼也得逼自己頌出來這首詩,這要是不行,名聲雖說不至於敗壞,這麵子可要丟盡了!
“獻醜了。”
被劉通指的這人臉上雖說苦笑,但並無慌亂之意,隻是微微站起身,片刻一首詩便頌出,畢竟是在詩會上能坐到前排的人,哪能沒有幾分真材實料?
這人頌完一首詩便獲得滿場喝彩。
然後緊接著那人往下便一個接著一個的站起來頌詩。
張遠坐在末尾,心裏盤算著。
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要到他了,不過他並不慌。
這段時間雖然不多,但也足夠他獲得一些場內的信息了,看亭子上的雕刻,再看在場眾人的穿衣打扮,在看兩邊士兵身上的裝備,張遠內心大概也有了一個了解。
雕刻似乎是唐朝的,眾人的穿衣跟宋朝風格有些相似,至於士兵身上的裝備又似乎跟秦朝有些關聯。
再加上二皇子嘴裏說的那個什麼江國,從張遠了解的那個曆史,上下五千年都絕對沒有出現過什麼江國。
所以張遠心中已經有八分把握,這應該是一個平行世界,就像前世看的那個電視劇《慶餘年》一樣。
嘖嘖。
張遠的眼睛閃過一絲精光,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張遠也有像小範大人一樣,有這麼一天啊!
張遠從來沒有否認過自己的野心,前世的他作為一個孤兒,平時行事何止艱難,老院長辛辛苦苦把他養大,何其不易!
好在,他也沒有辜負老院長,刻苦學習,考上名校。
進入社會之後更是兢兢業業的工作,從來沒有過怠慢,甚至名成名就之時他還給老院長的孫子安排好工作買了套房子。
現在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來到了這樣的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張遠甚至不知道自己這具身體的身份,不過這並不妨礙他擁有野心。
張遠細細分析。
二皇子開設的詩會,那麼這些座下賓客也必定是此國才學上等之人,如果能在這些人心中留下印象,甚至進一步能入了這個二皇子的法眼,那麼雖然不說平步青雲,發展起來也絕對順利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