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輩,我想見見你那位會作畫的友人”泓崢覺得擇日不如撞日,他決定今天就帶沽兒去會會那位擁有奇異畫技的鳳荷前輩。
委蛇深感欣慰,他立刻親筆書了一封信,交由泓崢,讓他帶給鳳荷。
沽兒還沒明白他們之間討論的是什麼,就被黑龍攬著腰際一起躍出了書房。
“泓崢我們要去哪裏?”
“去畫像。”
“???”女孩滿眼迷茫,畫像?畫誰的像?可她剛想再問,就見他在書房外的空地上幻化成龍,泓崢依然讓她騎在自己身上,帶著她飛離折華山。
碩大的龍身蜿蜒在群山之巔,因是白日,為避免太過醒目,黑龍用靈法將身形與背上的女孩隱去,沽兒極目眺望,天空高遠遼闊,碧藍如洗,她心中暢快放鬆,沒有任何積鬱。
“泓崢我們要去哪裏?”女孩又問了一遍,她大著膽子,張開雙臂,閉著眼感受秋風吹拂過額頭臉頰,一臉愜意。
“去西海。”黑龍發出低吟,更快速地遊走在天邊,向西海而去。
最終,他們降落在西海岸邊的一個小漁村中,龍身逐漸縮小顯現,沽兒也從他背上滑下來。村中的居民對有龍到來,絲毫不驚異,女孩觀察他們,原來這個漁村裏的村民都是群妖獸,有魚精、有蚌殼精、還有橫著走路的螃蟹精。
泓崢恢複人形,客氣地攔住一位村民,打聽事宜。
“請問鳳荷可是住在這裏?”
“哦,她就住在山崖上,就那裏,你們看”這位真身是海馬的村民,熱心地指點畫家的住處。
沽兒與泓崢順著他的手勢抬頭看,一眼就望見了高聳的懸崖上,那孤零零佇立的小木屋。
他們謝過海馬精,即刻順著山路前往不遠處的懸崖,那崖下方是波濤洶湧的海水,崖高數十丈,異常陡峭。
沽兒望著略顯單薄的木屋,很擔心突如其來的強大海風會將屋子一把掀飛。
山勢陡峭,泓崢攬過女孩,一起攀爬上去。走上懸崖,此處的風潮更大了,勁風咆哮著,不時有海霧撲麵襲來,迷了眼睛,沽兒抱住神龍,才免遭被吹跑。
泓崢眯起眼睛,帶著她一步一步向前走,他也很是納罕,誰會住在環境如此惡劣的懸崖之上?難道隻是為了避免被打擾?如果是這樣,那目的確實達到了。
他們好不容易挪到門邊,敲響了屋門。
“鳳荷前輩,我們是委蛇介紹來的,想叨擾片刻,還望諒解”
泓崢在門外朗聲說道,他剛說完,麵前的木門就豁然洞開,像是在請他們進去。他與女孩對視一眼,便相攜著走了進去。
他們剛進來,大門就瞬間關閉了,小木屋中悄無聲息,外麵狂風大浪的咆哮聲都被神奇地阻隔住了,沽兒想象中搖搖欲墜的小屋也格外□□,紋絲不動,比磚石的還要結實。
泓崢已然明白,這小屋是被靈法加持過的,這位鳳荷前輩的確是位法力強大的奇女子。
“兩位請進”小屋深處傳來女子柔細的嗓音。
身為來客的一男一女便順著聲音,從外間走向內室,在一道木石屏風後,他們見到了小屋的主人——鳳荷。
眼前的女子一手執筆正在書案上作畫,她麵容溫婉清麗很是年輕,但周身沉鬱滄桑的氣質卻讓人猜不透她的年齡。泓崢看著她,覺得鳳荷的眼角眉梢,有些神似他記憶裏的母親,這讓他放下不少戒備之心,表情也柔和了許多。
鳳荷看完委蛇的書信,微微點頭,“那蛇近來可好?”
“師父很好,多謝前輩掛心。”沽兒欠身福了一福,態度恭敬。
“嗯,委蛇終於收了個女弟子,不錯,不錯”鳳荷看著女孩,神情中多有認可,隻是這小姑娘不知道是何精怪,連她也瞧不出來。
“前輩,你能畫出我的親生父親,對嗎?”泓崢終於開口。
鳳荷打量他,這北海小玄龍氣度非凡,俊美無匹,她從委蛇的信中了解到,他的生父極有可能就是萬世唯一的那條應龍,他此行的目的也是為了確認這一點。
“是。”鳳荷緩緩道,這是她的看家本領,千百年來,為無數身世成謎的妖族凡人,尋到了他們的生身父母。
“你來”她讓泓崢走到書案邊,指著一方黑中泛銀光的硯台說道,“取你指尖血,滴於此硯中,我就能畫出你的生父。”
黑龍聽從她的指示,劃破指尖,任血液滴落,融入黑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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