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龍一蛟又開始互射眼刀,泓崢想了想,也覺得自己買下豬婆龍送給祀太的行為有些幼稚和不妥,這蛟龍雖然怪裏怪氣,但他的確幫助過他與沽兒,臨別前,送樣禮物也是應該的。
泓崢從袖中取出幾樣東西,讓他挑選,祀太對他毫不客氣,他挑挑揀揀,選了一把看似普通的短匕首。
這匕首仿佛是木質的,紋理重量都非常符合,不過祀太將其抽出,一揮之下,碰到的桌角卻應聲斷掉。
“祀太!”委蛇皺眉,這小子怎麼可以隨意損壞物品,這黃花梨木雕花小幾可是難得的珍品。
“師父,我再給你買新的”祀太把玩匕首,一臉喜悅。
他對泓崢道,“你倒是淘到一樣好寶貝,我就要這匕首了,承蒙割愛。”
泓崢淡淡開口,“這匕首是我打算送給表哥的,你若想要,便拿去吧”
“表哥?”祀太來了興趣,“就是會做木鳶鳥的那位鯉魚兄?”
“正是。”
祀太在拜月節當天,見過泓崢放飛木鳶鳥,那鳶鳥做工精湛,讓他很是欣賞,繼而也對製作它的那位表哥產生了英雄惜英雄的想法,他略一思忖,從袖中取出一物,大家看去,竟然也是一把匕首。
“泓崢賢弟,你將我這匕首送給貴表哥吧,當個見麵禮,我空暇時也想去北邊走一走,到時候會會他,交個朋友。”
泓崢接過匕首,那小巧刀具花紋反複,累絲嵌寶,不似中原物產,想來是西域番邦的工藝,他點點頭,應承一聲,“好。”
沽兒聽祀太這麼說,很是喜悅,“師兄,你要常來我們曆頌呀!”她又拉著委蛇,“師父你也要來呀!”
上古大蛇眼眉微彎,卻佯裝不滿,“你這孩子,哪有師父去看徒弟的,你回了曆頌,就再不來麻多看望為師了?”
女孩忙道,“老師是徒弟唐突了,我肯定回來常常看您!”
“好了,師父知道你是好孩子”委蛇拍拍她的發頂,笑得和藹可親。
書房中的氣氛愈加融洽,連泓崢與祀太也能平和地坐著閑聊幾句,沽兒忽然提起蜃龍,說起那龍的奇特之處。
“老師,師兄,蜃龍真的好神奇呢!可以製造足可亂真的幻象”
祀太忽然輕叱一聲,“哼!雕蟲小技罷了”
委蛇老師聽到蜃龍,也突然頓住,為了掩飾什麼,端起茶杯,接連飲茶數口。
沽兒與泓崢俱是疑惑,為何他們聽到蜃龍,都這般不自然呢?難道祀太與委蛇老師認識蜃龍庭梁?
“師父,告訴他們吧”祀太無奈地勸著他,“那家夥不就是你兒子嗎?有什麼說不得的?”
委蛇老師的兒子,居然是蜃龍?沽兒與泓崢都很吃驚,委蛇是上古神蛇,但他的後代卻是龍,這的確匪夷所思。
“罷了”上古大蛇歎息一聲,他早就預料他們會有此疑問,既然知道了,那他就將此事解釋清楚吧。
幾千年前,委蛇與一隻稚雞精相愛,他們結合,並孕育出數枚卵胎,其中一枚尤其不同,它在卵中就很是頑皮,天天趁著母親不注意,跑到西海邊上,將自己埋入白沙裏。
有一日,它又跑出去,母稚雞趕到沙灘時,正好看見一道驚雷劈在那枚卵蛋上,她以為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死了,悲傷的昏了過去。等委蛇趕來將妻子抱起時,那枚本該炸裂的蛋卻在沙灘上完好無損,甚至像小陀螺一般旋轉起來,大蛇終於明白發生了何事,感歎我兒機緣神助,他將蛋留在原地,帶著妻子離開了。
回到家中,他安撫好傷心的妻子,之後才與她道出實情。原來,他們的孩子沒有死,剛剛那道驚雷就是劫數,他們的孩兒很頑強,存活了下來,妻子問他,為何留孩子在沙灘上,委蛇便接著告訴她,那孩子曆劫後,很有可能會幻化成龍,留在沙灘上,是讓他吸收海潮日月的靈氣,如此,才能使他早日化龍。
他們的孩子就是傳說中蛇與稚雞的後代——蜃龍。
過了百餘年,有幼崽從蛋中蹦出來,果然是一條小龍,委蛇夫婦這才將他帶回去,他們的孩子隻存活了這一個,所以倍加溺愛珍惜,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兒子逐漸長大,卻慢慢疏遠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那庭梁,是一隻稀有的蜃龍,他本就向往西海,所以常常去海中找西海龍宮的龍子龍孫們玩,可其他那些龍,卻覺得他來路不正,常常戲弄或者孤立他,嘲諷他不是真龍。
一條蛇一隻野雞,也能生出真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鬼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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