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別來無恙愚兄暫時還死不了”
祀太每說幾個字,就口吐一攤鮮血,泓崢叫他悠著點,飛速朝沽兒與委蛇奔去。
祀太受了極為嚴重的傷,幾乎喪命,他短時間內接連遭逢重創,元靈破損,亟待修複。
委蛇沒日沒夜地看顧他,沽兒也時常幫助老師照顧師兄,連泓崢也願意幫忙,將精純靈力渡給祀太,助他早日康複。
這一日,沽兒與泓崢一同探望祀太,剛走至門口,就聽到師徒倆的對話。
委蛇歎息,後悔不已,“徒兒,為師不該讓你與庭梁爭鬥的,你險些送命,師父對不起你”
“師父,您這招激將法不是挺有用嘛!”祀太朗聲笑著,反過來安慰他,“這條蜃龍總算有點龍樣了,西海龍王也看見了,想來會將孫女許配給他的”
委蛇老師的心願達成,他也得償所願與庭梁比試一番,不過輸給那蜃龍還是令他不快,他抱起手臂,忿忿不平地說道,“師父,我要不是之前被虎頭蜂偷襲,受了傷,我必定能打贏庭梁的,你信不信?”
“我信。”泓崢走進屋中淡然開口。
“我也信!”沽兒伴著神龍也進入臥房,一溜兒小碎步來到師兄床前,她拿出一鼎香爐,點燃珍貴的藥香,為他安神定誌。
“小師妹,賢弟”祀太靠在床頭,朝他們彎唇輕笑,神色如秋日平靜的湖泊。
大家見他氣色漸好,都很欣慰,圍著他,閑談起來。
“你渡劫後,為何還不化真龍?”泓崢此前從未與蛟龍熟識過,所以對他們如何成龍頗為感興趣。
祀太輕咳一聲,跟他解釋,“蛟龍化為真龍,要經曆三次天劫,我此番隻是第一劫,還有兩劫等著我呢”
泓崢點點,心道蛟龍也是不易。
祀太又道,“你回去勸勸你那表哥,鯉魚化龍隻要闖過一次龍門即可,我要是他,早就去了。”
祀太跟師父師妹抱怨,自己也想做條鯉魚精,雖然他此刻表現的很輕鬆,可渡劫時,即將灰飛煙滅的恐懼感太過強烈,稍微意誌不堅定,他必定魂飛魄散,當場殞命。
沽兒心疼師兄,她對天雷引動的場麵心有餘悸,那晄白色的極光,垂天而下,似是能把大海劈裂,女孩那時,真以為師兄他難逃此劫了。
“師兄,你很想當真龍嗎?”聽到祀太還要渡兩次劫,女孩害怕起來,“能不能告訴天上的諸位神仙,你不想成為真龍了,另外兩次天劫也不要再來了”
祀太舒朗一笑,“沽兒小師妹,謝謝你憐惜師兄我,想不想當真龍還是後話,不過要是此時退縮了,那我這天雷劫不是白挨了嗎?不劃算不劃算”
何事曆劫都是命數,他不能違抗天命,他既然有了曆劫成為真龍的資格,那他也要舍命搏上一搏。
世間還沒有以醫者自居的真龍,他要拔得頭籌,為師父長臉,為他自己掙得更大的名聲。
泓崢望著他,這蛟龍心氣不小,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也祝福他早日化龍。
“小師妹,等我化龍了,去曆頌看你可好?”祀太眼眉輕挑,又看向黑龍,“到那時,賢弟能否在你的封地勻我一處安臥之所?我初來乍到,可不想混在人間。”
祀太暢想一番,把自己遠赴曆頌的行程安排的明明白白。
沽兒當然歡迎他,她還邀請師兄來村子一遊,神龍的表哥春從就是村長,兩位手藝龍可以互通有無,暢所欲言。
“沒地方,沒空。”泓崢又不快了,他幹巴巴地回應道,這祀太真是陰魂不散,他收回剛剛對他的祝福。
“賢弟,你怎麼這樣?”祀太知道黑龍為何不滿,他就是故意找茬,在床上養病,甚為無聊,還不許他找點樂子?
祀太邊與小師妹暢聊,邊擠兌泓崢,簡直不亦樂乎。一旁的委蛇幾不可查地搖搖頭,這個祀太,大病一場,怎麼連性子也變小了,明麵上也不再穩重,率真的像個毛頭小子,不過上古大蛇是欣賞徒兒這種脾性的,聯想他那陰鬱寡言的兒子,他就又是一陣神傷。
說曹操曹操到,臥房門外響起走動聲,有客來了。
“主人,您兒子來了!”
福福站在庭梁身後,從他腿邊探出頭來,他也不清楚該如何稱呼蜃龍,隨便來個代稱,糊弄了事。
床前一圈同時看向庭梁,他們大都眼神複雜,一時沒有說話,泓崢與沽兒先行告辭,留下委蛇師徒麵對這條最熟悉的陌生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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