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們的沽兒要給她的龍生孩兒了!生孩兒了”
沽兒羞得脖頸都紅了,她追打著胡素素,叫她不要亂說,三個女孩忘了正事,在暮春初夏的時節,在花叢中嬉笑打鬧。
又過了幾日,醫館在這一天早早歇業,沽兒她們結伴去墨塗縣遊玩。
一路上,熏風陣陣,繁花似錦,白的荼蘼,紅的鬱李,姹紫嫣紅,一派韶光明媚。
墨塗縣在殷秀別的治理下,井然有序,到處都是叫賣聲,百姓們享受著亂世中的一片安寧之地。
縣城中的人口越來越多,周圍州城中的商戶也願意來此做生意,這不,她們剛來到集市,就目睹了一場遊行展銷。
這是縣中的酒庫子在宣傳自己的產品,當前一座三丈高的旗杆掛著白布,上書酒廠大名,後麵緊接著吹拉彈唱,有風流的少年和嫵媚的酒家女請圍觀的群眾品嚐酒水。
沽兒也被勸了一杯,她喝下品咂,還是覺得泓崢釀的酒最是醇厚,她此前為了靈力已經喝習慣了,不再覺得辛辣難以入口。
三個女孩走走停停,買了許多糕點餅食,她們都喜吃一種千層杏仁酥,便尋了個茶攤,坐下慢慢品嚐。
臨近茶攤的一角甚為熱鬧,原來有江湖遊醫在此坐診,隻見那人拿著一支毛筆,沾了沾墨,在痄腮的小兒臉上畫個符,那孩子一會兒功夫就不再因病痛哭泣哀嚎,揚著小臉被家長領走了。
圓圓很驚訝,這人間也有厲害的醫者呀,她詢問沽兒,那遊醫習得是哪派的醫術,這麼神奇。
女孩笑笑,悄聲道,“他的墨裏應該摻了青黛,這藥能清熱解毒,涼血定驚,所以小孩子才會停止哭鬧”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小兔子精了然地點點頭,她讓沽兒也弄點這種玄奇的方法,要有神秘感,別人越弄不懂,越會拜服你。
她們邊看熱鬧邊熱烈地討論,忽然有誰大聲喚她們,嚇了三個女孩一跳。
“三位姑娘近來可好?”
原來是崠中城藥材鋪的掌櫃,沽兒的合夥人,胖掌櫃四下瞧瞧,沒看見春從的身影,便大著膽子坐在女孩們身邊。
素素嗑著瓜子,打量他,“喲~老板你怎麼來墨塗縣了?”
掌櫃客氣道,“鄙人在縣裏也有藥鋪,今日是來查賬的。”
他姓李,李掌櫃也沒想到能如此碰巧,遇見沽兒她們,而且三姐妹的哥哥也不在,真是天助我也,不要誤會,掌櫃的沒動什麼歪心思,他隻是有一樁更大的買賣想與女孩談談,可此事他告訴春從,那位哥哥卻總是不允,他為了此事鬱悶好久,沒想到轉機這不就來了。
他趕緊與沽兒商議起來。
“姑娘,你的妝品賣的極好,城中各處的豪門貴女都爭相搶購,甚至殷王爺也很是喜歡”
“殷王爺?您說的是殷秀別殷王爺嗎?”
沽兒驚詫地脫口而出,這些女子用品,殷大哥也感興趣嗎?難道他已成家,是買給他的妻子的?
李掌櫃擺擺手,否認了,“不是那位殷王爺,是另外一位更尊貴的,他是先皇的第六子,容親王殷棠之。”
素素翹著腳,大大咧咧道,“是嗎?世上居然還有一位殷王爺,我以為殷氏子弟都死光了呢!”
李掌櫃嚇得直哆嗦,這天仙似的美女竟然這般大膽,敢妄議皇室,他噓聲求胡素素不要聲張,要是被人聽到,追究起來可是會被殺頭的。
某狐狸腹誹,我又不是人,管他是什麼王爺,能奈我何?
沽兒也勸素素姐小聲一點,她問掌櫃,那位容王殿下也對女子的妝品感興趣?
掌櫃道,“那位殿下不要胭脂水粉,他喜歡你調的香膏花露,他清明節外出踏春,偶爾路過買了許多,而後便命人定期來采購,他命我專供一批產品給他,說銀錢不計,隻要東西令他滿意就可”
銀錢不計圓圓聽罷眼放精光,“掌櫃的,那王爺有很多錢嗎?”
李掌櫃湊近她們說著悄悄話,“容王殿下當然有數不盡的錢,更要緊的是,皇室就剩下他與另外一位了,他是先皇嫡子,以後繼承大統的應該就是他”
這掌櫃既興奮又緊張,“他要是當了皇帝,那我們就是專供皇室的皇商了”
這才是最令人歡喜雀躍的,他沒想到自己當了半輩子草民,也能有一飛衝天的好運。
而此事最關鍵的一環,就是眼前這位殊色天成的女孩子——屠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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