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妖物,究竟是個什麼呢?本領齊天,絕非他能控製得了的
此刻,有此想法的不止他一個,那遠在山中的泓崢也立時察覺出異樣來。
某條龍本在醫館中安慰著沽兒,女孩因疫病又起,著實想不明白猜不透,正在為此傷神不已,這太詭異太不符合常理了,絕對是有誰故意為之。
泓崢也有同樣的想法,幸而那又起的疫情尚未蔓延開來,而且多集中圍繞在崠中城附近,所以他們尚有時間做足準備。
醫館中有條不紊地忙碌著,春從正在施法搬運著新購得的藥材,他囑咐圓圓細細核對賬目,頷首講解片刻,略一抬頭,就覺有雨絲拂過臉龐。
下雨了,又下雨了。
“泓崢”
村長有些疑惑地想要問問表弟這雨是怎麼回事,可他剛看向他,那龍卻轉瞬間消失不見了,大家麵麵相覷,不知道泓崢為何這般匆匆,連句話都來不及說。
“沽兒,泓崢去哪了?”
“村長,我也不知道”
女孩怔怔地望著天空,她也很是納罕,這雨一下起來,神龍就瞬間變了臉色,她剛要開口詢問,可是倏忽間已是尋不到他的身影了。
無故消失的泓崢,此時正施展神足通,搜尋著降雨者,這雨雖然不大,可是遍布曆頌全境,絕非等閑之輩所能及,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必定不是龍族所為,北海近日根本不會再降雨。
是誰?是誰如此膽大包天,不論天時,私自降雨?
始作俑者很快被找到了,泓崢高懸於崠中城上空,一眼便看見了正在行雲布雨的道士厭夭。
又是他,果然是他。
雲層之上,有一雙無法忽視的眼睛正在死死盯著自己,厭夭瞬間感知到,立時抬頭與之對望,他們相隔百丈高空,卻都將對方看得一清二楚。
泓崢掃視崠中城內,那些無知百姓疫病痊愈,紛紛跪下叩謝厭夭,嘴中不斷喊著上仙天師,感激涕零,頂禮膜拜。
哼,什麼妖道!他現在可以肯定,這瘟疫就是這厭夭弄出來的,好一出混淆視聽,賊喊捉賊!
泓崢隱去身形,飛身而下,降落於高台之上,一幹凡人皆看不見他,隻有這厭夭始終與他對視,眼神不曾錯開過一下。
他真的是凡人嗎?神通廣大如某條龍竟也無法知曉,這道士吊詭的很,他確定不了這人是瘋癲至此,還是被妖異奪了舍。
若是妖作祟,為何他遍用神通都察覺不出這妖的真身?強如泓崢,卻也如此,簡直匪夷所思。
難道這妖比他還要強大?他愈發警惕起來,遍身釋放靈壓,較量隻待一觸即發。
藏在凡人的軀殼裏算什麼本事?他要將之打出來,看看那真麵目!
厭夭默默無言,但也做好了準備,伏晟劍隱隱震動,正是渴飲龍血的預兆。
嗬,應龍之子,著實有趣,源奧呀,你現在看得見嗎?我可要殺了你的兒子,以解我心頭之恨!
可是意外卻即刻出現,泓崢忽然聽到頭頂之上傳來北海龍王敖順的聲音。
“泓崢,你快快隨我回去!”
敖順用龍族密語命令道,某條龍眉宇緊鎖,於此刻並不想理會其他,他緊盯厭夭,執著於揭露這妖道的真身。
“泓崢!你要違命嗎!”
龍王站在雲端,聲勢洪大威嚴,不過其下這條小龍是他最欣賞的後輩,所以他耐著性子又著意規勸一番,“泓崢,這道士怎樣之後再論,你且聽命隨我回去,不要再讓我多說一句”
北海諸龍皆不可抗命龍王,敖順親自前來必是非同小可,泓崢思忖一番,終是飛升而上,回到雲層中,那厭夭也不追擊,他當然看見了龍王,金翅大鵬鳥尚有耐心,他本就想尋回宿命通後再行殺戮,一條兩條龍根本滿足不了他的胃口,要吃便要吃下一海,才算饕餮盛宴。
百姓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隻看見那道長一動不動地站立良久,不明所以,厭夭半晌才有所動作,他無視一幹人等,掐了個飛鶴訣,立時招來形似白鶴的雲霧,乘之便飛走了。
凡俗們見此情景又是一陣膜拜,厭夭從此便在曆頌聲名遠播,上至皇都下至鄉野,無人不知他的神乎奇技,往來鶴陽宮朝拜者絡繹不絕,可惜山門緊閉阻隔,沒人能進得去,但眾人卻都以為是道長不染世俗銅臭,更是對其推崇備至。
此等後話暫且不表,泓崢跟隨敖順回了北海,龍王將之帶往密室,商談起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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