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苦求良久,最後也隻能作罷,當個乖乖聽話的患者,那泓崢可在一旁監督著,他可不敢造次。
“是不是嚐到一股回甘味?”
“嗯嗯。”
直到片刻後,聽到這樣的回答,沽兒才放心讓容王去喝水,殷棠之急躁得很,直接丟了禮儀,拿起茶壺便仰頭痛飲,一壺茶全喝光了才稍解嘴中的怪味。
泓崢見他如此難受,不由發問,“沽兒,那地漿這麼難吃嗎?”
“嗯嗯!”女孩心有餘悸道,“我嚐過一小口,害得我喝水都想吐,還是師兄厲害,他可以一邊品嚐一邊記錄感想,著實了得”
真是個奇葩
殷棠之雖然沒見過祀太,但此時此刻也和泓崢有了同樣的想法,這沽兒姑娘的師兄可真是個異類。
今日的診治總算結束了,容王親自相送,他看向女孩,不由懇求道,“沽兒姑娘,明日那蘑菇能不能不吃了?”
“不行”此事不容商量,她鼓勵小王爺,“殿下再堅持幾日,所謂良藥苦口,想要快些治好病就需忍耐住。”
女孩給出時限,她保證七日之內殷棠之必定脫胎換骨,重塑根基。
就這樣一連過去了三日,雙方也漸漸熟識起來,白日裏,殷棠之總是邀請沽兒與泓崢一起品茗下棋,遊戲玩樂。他君子六藝樣樣精通,各種遊藝雜玩也是不在話下,這位小王爺兼之八麵玲瓏、親切隨和,沽兒自不必說,就連那泓崢與他接觸日久,也不由生出些好感來。
這是第五日,秋風颯颯,碧空如洗,庭院一角的梧桐樹下,沽兒正在與殷棠之下一盤雙陸棋。
“沽兒姑娘好生聰慧,不過這一局還是我贏了,承讓承讓”
女孩手拿骰子,惋惜地看著棋盤歎息一聲,這容王還真是厲害,她和泓崢輪流找他對弈,竟然一盤都沒下贏,著實棋差一招呀。
一旁的泓崢則在不遠處閑庭信步,他俯身觀察一甕金鯽魚,據說這魚是佛寺中著力繁衍的,價比百金,他忽然出言討要,希望殷棠之能將這些魚賣給他。
“泓崢兄這是說的什麼話,你若喜歡我自當雙手奉上,沽兒未曾收我半分診費,正好借此還報一二。”
某條龍也不客氣,點頭收下了,不過他著重問了一句,“這魚不是你那皇叔的吧?”
殷棠之朗聲笑道,“在下也不能總是借花獻佛,這魚是附近大戶送與我玩賞的,算是我的。”
那就好,泓崢一斂眸,手掌拂過水麵,頃刻間那碗蓮下的數條斑斕鯽魚就消失不見了,這些魚會依他的指示順著水道遊向大河。
這水中生靈不該被圈養在如此狹小之地,他做起功德,放它們自由。
殷棠之知曉了他的目的,立刻出言讚歎道,“吾心隨喜,泓崢兄真是霽月光風的仙郎,正配沽兒姑娘這等香培玉琢的仙姝”
容王不吝辭色地誇獎一番,直說的女孩羞赧不已,泓崢倒是全部受用,他暗自肯定這位小王爺知情識趣,比他那不知好歹的皇叔可強多了。
又一場棋局終了,沽兒終是贏了容王,她高興地拍手叫好,臉上喜笑顏開。
“泓崢你也再來下一盤,我們都要贏他!”
“唉沽兒姑娘,你們可不能組團來欺負我呀”
殷棠之裝出委屈可憐的模樣,可手下的招式卻是愈發淩厲果斷,他也是好勝得很,絕不想再輸一局。
沽兒與泓崢換了位置,她觀了一會兒棋局,而後便在庭院中相看遊覽。
現下已是暮秋時節,院中景致也是清冷蕭瑟的,她俯身撿起一片黃澄澄的銀杏葉,有一下沒一下地旋轉把玩著,殷棠之想得很周到,見沽兒與泓崢不大適應有人侍候,便索性撤了所有仆役,僅在必要時傳喚他們進來。
女孩望一眼正在專心對弈的容王,這位小王爺甚至將小芒子也遣送出去了,他那小跟班此刻正在殷芳娜那裏,繼續學習武藝。
說到芳娜,沽兒倒是有些想她了,不過某公主隻在他們到來的第二日出現了片刻,之後便一直找借口,待在附近的兵營中,任誰都能看出來,她是在刻意回避殷棠之。
那原因也不難猜測,看來山中的對話給了她不小的刺激,芳娜當然向著親哥哥,可她做不到翻臉不認人,自是萬分糾結,將來,若真到了萬不得已之時,她又該如何麵對這個侄子呢?她想不出心安理得之策,便隻好選擇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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