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總算聽明白了,他一步一步向後退去,慘笑道,“太傅,那是你的抱負,不是我的!”
殷棠之不再看他,他抬頭仰視,看向虛空,兀自喃喃道,“隻有一個願望是隻屬於我的我想要想要當個女孩子”
明吉修頓時怒火中燒,他緊緊握住他的肩膀,猛烈地搖晃起來,“殷棠之!你給我清醒一點!”
“我現在清醒得很!太傅,你從未優先選擇過我,在你眼裏我永遠都是個陪襯,你過去對我好,是要我輔佐太子,成為他的助力,你現在聲稱喜歡我,是因為你不甘心,要繼續與華王抗衡”
殷棠之眼眶含淚,踉蹌著身形卻很快大笑起來。
他終於都說出來了,將這些刻意封存的真相揭露無遺,他再也無法蒙蔽自己了,此時此刻,他連一廂情願的資格都沒有了,他應該感到如釋重負的,可為何胸腔裏的那顆心會如此疼痛?他心如刀絞,頭痛欲裂,很快支撐不住向前撲倒。
“殿下!”
明吉修上前一步穩穩接住了容王,他半抱著他,眼神搖擺不定,但很快,他就下定了決心,不惜一意孤行。
道理恐怕是講不通了,原本的計劃也要隨之改變,趁棠之神誌不清,他要盡快將他送出去,那匹馬就在不遠處,他要即刻帶他下山,現在就走海路出國!
形勢間不容發,不待多想,明吉修立時行動起來,他環抱起殷棠之,一腳踹開診室的木門,施展輕功,一步三躍,疾步向前。
可他沒行多遠,側後方就有三道人影閃身而出。
“慢著!你要帶他去哪?”
為首的祀太一臉陰沉地看向明吉修,眼神無比淩厲,正在壓抑著滿腔怒火。
往事種種,悲慘淒涼,他們可是聽的一清二楚,這太傅果然來者不善,他們決不允許他帶走阿容!
明吉修看向某白龍,斂起眼眸緩緩說道,“祀太兄,人妖殊途,凡間諸事爾等還是少管為妙,我是棠之的太傅,自然不會害他,讓我帶他走!咱們後會有期!”
於此時,素素也發話了,她紅著眼眶,掐著腰,義憤填膺地大聲喊道,“呸!還好意思念叨自己是什麼太傅,你當的什麼師父呀!阿容說得對,你就是在利用他!想活命就趕緊放下阿容,自己滾蛋!”
這番話讓明吉修寒起了臉,他第一眼見到素素就很是不喜,這妖異女子雖然貌美,但輕浮浪蕩風塵味十足,人間有家教的閨秀怎會如此拋頭露麵?像她這樣沒規沒矩,隨意與男子說話,甚或叫囂的潑辣女子,定非良家。
某太傅輕賤素素,不欲與之對話,某狐狸讀懂了他的眼神,立時暴怒,她當先一躍,現出利爪與尖齒,咆哮著非要教訓一頓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
“素素!”
祀太及時出手阻攔,將她拉到身後,規勸道,“你傷未好,消消氣,不必理會這等人的態度,有我在,豈會讓他得逞?”
話音剛落,某白龍便施展靈法,轉眼之間就將殷棠之奪了回來,明吉修還維持著手勢,可懷裏已是空空如也,他驚愕地睜大雙眼,頭一次領教到如此異術,竟致自己毫無反抗的能力。
“阿容!阿容你醒醒”
“殿下!殿下你怎麼了!別嚇唬奴才嗚嗚嗚”
小芒子跪地痛哭,身子不停抖動著,素素也緊張不已,俯身連聲呼喚。
“祀太哥哥,阿容這是怎麼了?你快想想辦法呀!”
某白龍眉宇緊鎖,很快從診室裏召來一張折疊榻,將殷棠之平放上去,而後他著手切脈,又翻開其眼皮檢查一番,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一邊道來一邊動手,將一枚綠豆大小的丸藥放入其舌下,“沒事,阿容隻是一時急火攻心,一會兒就能醒來”
果然那丸藥立時起效,殷棠之含服片刻便幽幽轉醒,他眼眶酸澀,努力看向圍繞他的一眾,竟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小芒子素素祀太”
“我們都在你好生緩一緩,不要過於激動”
祀太柔聲對他道,愈發心疼這個小王爺,那樣痛苦的過往,他是怎麼熬過來的呀
“殿下”
明吉修見容王醒了,怔怔地望過去,幾欲上前,可他剛踏前一步,某白龍便神色一凜,施法豎起一麵看不見的屏障,將其隔絕在外。
祀太瞬移至他麵前,負手而立,釋放龍威。
“明吉修,阿容是我小師妹的患者,她帶他回來,豈容你說帶走就帶走?你與他的對話我聽得一清二楚,這件事我管定了!你若識相,且速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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