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身上的火焰也漸漸熄滅了,若想再次燃起,就需與龍身實時地接觸,男人想再接再厲,可惜某條龍再也不會給他機會了。
泓崢領略了迦樓羅的真火,但他仍不想動用靈法,他繼續使用身法,定要叫這個凡人輸的心服口服。
這一回,一龍一人同時出擊,迎向對方,殷秀別將一把劍舞出了殘影,道道寒光化作銳鋒劍雨,不給對手任何的喘息機會,齊齊襲來,可泓崢亦是身法精妙,閃轉騰挪遊刃有餘,周身無一絲破綻。
一旁的祀太目不轉睛地觀摩著,不禁感歎這位殷王爺能與龍較量成這樣,已是將身為人的潛質開拓到了極致,這一時一刻極是精彩,堪稱妙若毫巔。
他很想叫聲好,不過料想會成為眾矢之的,總算是忍住了,而且他遺憾地心道,此情此景也持續不了多久,勝負很快就會分明。
泓崢一雙明眸銳不可當,殷秀別再是出手如風,在他眼中也慢了數倍,他很快發現了男人的破綻,眸光閃動間,身形一擺,踹向對方的小腿迎麵骨。
殷秀別立時察覺到不對,須臾間腳跟撐地,向後仰身,他雖然化解了大部分的力道,但泓崢的力量可想而知,僅僅擦過些許也似要筋斷骨裂。
男人勉強撐住,他將伏晟劍插入地磚中,總算穩住了身形,祀太見他額角青筋暴起,咬緊牙關,不禁勸其快些停手。
“唉,我說殷王爺,到此為止吧,你”
某白龍規勸的話尚未說完,就見那人忽然暴起,心懷滔天怒火似閃電般衝了出去,泓崢此刻麵無表情地站著,迎著仇視的目光,心中毫無波瀾。
殷秀別,這是最後一回合,你且好自為之
伴隨著一聲怒吼,男人忽然騰空一躍,離地一人多高,彙聚起全部的力量,雙手執劍向下劈砍,泓崢仰視他,卻在下一刻輕蔑地笑起來。
“泓—崢—!!!”
似是要將全部的怨憤宣泄出來,男人以盛怒之姿向下俯衝,可就在瞬息間,他忽然該換了招式,將伏晟劍換成單手拿握,他左手持劍,竟還能在半空中變化身法,殷秀別似矯猿般提起膝蓋,就要壓向泓崢的肩膀,他也自認勝敗在此一舉,當然使出渾身解數,那把劍正作為後手,刺向龍的後背。
若是我,我便矮身閃躲過去
祀太在一旁暗想,他認為泓崢也會如此閃避,可某條龍卻反其道而行之,這北境的披金玄龍自尊心極強,絕不願伏低半刻,他提氣躍起,竟是迎向了殷秀別的攻擊。
眼看雙方就要接觸上,可泓崢卻瞬間似遊龍擺尾般橫著倒退些許,在男人驚訝的目光下,他與之相錯開,並在頃刻間找到破綻,一掌擊向那人的胸腹。
下一時,沽兒就在診室中聽到了聲響,殷秀別被擊飛出去,雖然在半途中他持劍掠地,堪堪穩住身形,可最終還是結結實實地撞上了門板,男人不得已單膝跪地,氣喘不休。
此時的泓崢正立於風雪之中,他微微偏過臉,正在打量身側的衣袖。
他靠近肩部的衣料被劃開了一道口子,他出神地望著那處,微微睜大眼睛,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是殷秀別幹的,他竟然碰到了他?
某條龍立時不悅起來,一身寒霜地朝那男人走去,眸光冷如堅冰,祀太終是看不下去了,急急伸手阻攔。
“好了泓崢,你打也打了,今日就算了吧!”某白龍又回頭去看靠坐在門上的殷秀別,對他道,“殷王爺,你也速速離開吧,有什麼事改日再說”
祀太想當和事佬緩和下氣氛,可那一龍一人都不理會他,他們仍在用目光對峙著,直到沽兒出現。
“殷,殷大哥?”
女孩試探地朝外呼喚一聲,並推了推門板,殷秀別聽到是她,立時忍著疼痛挪開些許,讓她得以將門開啟。
沽兒總算打開了門,戶外冷徹的空氣灌入她的肺腑,讓她不禁瑟縮了一下,殷秀別仰頭見她嬌羞模樣,頓生無限愛憐,很想就這樣擁她入懷。
女孩當然也看見了近在咫尺的男人,她見他前襟斑斑血跡,雙眼赤紅一片,嘴角更是還在滲出鮮血,便知他傷得不輕,她醫者本能作祟,想伸手將殷秀別扶起來,並為他診視一番,可她很快就頓住了,就這麼半伸著手猶豫著,卻立時聽到了一聲呼喚。
“沽兒”
泓崢喚她一聲,天寒地凍,他張口說話間,便帶出一縷白氣,那熱氣消散在天地間,可他的一顆心卻劇烈地鼓噪著,無法消弭一絲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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