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殷王爺,怎樣做不能人道不是你們凡人的拿手絕活嗎?宮廷中那麼多去了勢的太監,你可別說你不知道,那等才是斷子絕孫兼身有殘缺的酷刑。”
某白龍看向男人,陰陽怪氣語帶譏諷,自然讓身為凡人一員的殷秀別尤覺羞愧,但祀太並沒有讓他尷尬多久,很快又自顧自地說起別的來。
“不過阿容要變成女孩子了,這男身能不能人道想來也無甚要緊的,變性一事自是不能對外透露,你也不忍毀了阿容在人間的名聲,那就隻有另想他法了。”
“嗯”
殷秀別沉吟一聲,垂眸思索著,倒是很快有了主意。
男人兀自看向虛空,喃喃道,“那就讓阿容在眾人麵前死一回吧”
“你是說假死?”
泓崢忍不住開口問道,祀太也心領神會,讚同地擊了下掌。
“此法甚好,這下那明吉修總該死心了,你這個未來的皇帝也可以坐穩當些,就是此番,你可能會被安上個冷血無情,疑殺親人的名號”
“無妨,這是我應該背負的。”
男人心意已決,又向某白龍請教此法是否可行。
“祀太兄,我知你醫術高明,所以施行這假死之術非你莫屬,還望你助我一臂之力。”
“好說好說!”祀太信心十足,“我保證無一人能瞧出破綻,你且放心。”
泓崢默默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也有了計較。
片刻後,他便開口道,“祀太,此事就由你全權處理了,那殷棠之你怎麼帶出去,再怎麼帶回來,想來沽兒與委蛇前輩尚需些時日才能為他改換性別”
雖然泓崢吩咐命令一般的語氣讓祀太頗為不滿,但他還是滿口應承下來。
“好好好,此事由我出麵,保證萬無一失。”
“希望如此。”
“嘿!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多信任我一點?”
“信任不是說出來的,鑒於你劣跡斑斑,我對你實在信心不足”
兩條龍忽然打起嘴仗,殷秀別則沉默不語不妄加幹涉,他深呼吸一下,尤覺肺腑中灼燒般地疼痛,他知道泓崢手下留情了,可這隻會讓他更加惱怒。
難道凡人真的無論如何都戰勝不了龍嗎?
男人終是看向那條龍,此時此刻,他的憤懣與不甘即將到達頂點,他不甘於無法戰勝泓崢,更不甘於沽兒被其占有,為何他即將成為萬民之主,卻連自己最心愛的女子都得不到呢?
他怎會甘心?他絕不放棄!
此時,泓崢亦有所感,他雖仍舊與祀太鬥嘴不停,但眼角餘光已是瞥向了殷秀別,他們之間暗潮洶湧,隱隱宣告著,下一次見麵即是終結。
泓崢認定殷秀別為虎作倀、助紂為虐,若其仍不知悔悟,繼續與大鵬金翅鳥為伍,等他安頓好沽兒,不惜破了禁忌,也要結果了他!
他們兩個都再無耐心,隻有鬥個你死我活方才肯罷休。
周遭的氣氛又凝滯起來,祀太很快察覺到,不禁無語得很,他今日的忍耐力也所剩無幾了,所幸站起身出了廳堂透透氣,他獨下回廊,剛要邁進天井,一抬眼,便驚喜地發現了不遠處的一道倩影。
“沽兒!結束了嗎?”
女孩一身玉紅錦衣在純白一片的雪景中格外顯眼,她朝他揮揮手,朗聲答道,“祀太師兄,都結束了,阿容已經醒了,一切都好!”
“甚好甚好”
某白龍笑著奔向小師妹,不過他再快也快不過某條地頭龍,隻見泓崢夾風帶雪瞬息間趕到女孩麵前,立時俯下身對她細細道來。
沽兒很快便聽明白了,“殷王爺想讓阿容假死這倒是可行,我近日看了些雜書,其中就有製作假死藥的方法,我這就去做!”
眼見女孩行動起來,泓崢急忙攔住她,“沽兒你不必麻煩,我已將此事委托給祀太,他會辦妥的。”
恰在此時,某白龍也慢悠悠地走了過來,他先乜斜一眼泓崢,而後換上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向小師妹展示獨門秘方。
他從袖中取出一方小巧的金函,此物機關重重,某白龍扭轉數遍,才扣動機括,讓一粒丸藥掉落出來。
他將其托於掌中,介紹道,“沽兒,現做許是來不及了,我這裏存有成藥,自然可以拿來一用,此藥源於我身,取自百年前我做蛇時產出的毒液,經過複雜的改良,服下後,立時便會處於假死狀態。”
沽兒捏起這枚冬棗大小,黑白兩色的丸藥,仔細查看著,卻漸漸心生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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