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殷棠之不由暢想一番,自己若是也得個神異做助力,興許就能與皇叔分庭抗禮了。
“唉失策了失策了”某人半真半假地說道,“要是得泓崢這樣的神龍從旁相助,想來定能力克勁敵!”
祀太立時發出一聲冷笑,殷棠之以為他是不甘心被比下去,於是勉為其難地說道,“其實祀太兄也夠資格做我的助力,隻是我想你醫者仁心,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許是不願意參與的”
某白龍放慢腳步,側過臉乜斜他一眼,“阿容,你未免太自以為是了,我也好,泓崢也罷,都不會摻和你們人間之事,那大鵬金翅鳥是個唯一的例外,你最好祈願那惡鳥尚存理智,他若瘋魔起來大殺四方,你們人間絕不會幸免於難。”
聽其言,某人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忽然主動報出自己的生辰八字,詢問祀太,他是否有克化此劫的命數。
“你呀,算了也沒用”某白龍隔空彈了他一個腦瓜崩,而後才道,“你即將變成女子,命格自然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想來你將來如何,委蛇老師都不一定能算清楚。”
殷棠之揉揉額頭,也隻能不情願地作罷,之後便是一段長久地沉默,祀太麵無表情加緊趕路,某人也不再多言,心無旁騖地使出全力追趕這條龍。
這條秘密通道果然是捷徑,他們在正午之前便趕到了崢山腳下,祀太忐忑的心平複些許,他迫切地想要見到小師妹,確認她平安無事。
殷棠之也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沽兒,他一路上偶爾泄露一兩句,被某白龍聽到,不禁揶揄一番。
“哦?你是嫌棄自己的男身了?”
“哼!你不是清楚得很嘛!我這‘死後’可是被人看了個遍,摸了個遍,像小芒子、我那小姑姑與皇叔也就罷了,尤其是那些陌生人,管他男女,我,我一想起來就反胃,沽兒與委蛇老前輩還是快些將我變成女子吧,這男兒身不要也罷!”
他假死之時,並非全無意識,偶爾“醒來”,感知到自己被人任意擺弄,自是羞憤難當。
祀太促狹一笑,“你這是害臊了?身為男子還怕被看呀?”
某人立時嗆聲,“說得這般輕巧,祀太兄不怕被看?那你也假死一回,體驗體驗我的待遇”
一龍一人一路上吵鬧不休,不過神情卻愈發輕鬆,此山是一個溫馨的休憩之地,讓他們倍感舒心愜意。
“沽兒,我回來了!”
祀太當先一步推開了醫館的大門,可他期待的回應卻並沒有出現,好在他的師父很快從診室中走出來,迎接他們。
“師父,徒兒回來了!”
“好好”
委蛇走近徒弟,見其雖風塵仆仆但神色如常,便知此去一路應是順利的,他很快看向殷棠之,和藹地笑起來,拍了拍這位少年人的肩膀。
“小友,那假死藥可還使得?你此番算是與過往告別了,從今以後就是嶄新的一生了”
“多謝老前輩掛懷!”
阿容恭敬一揖,看到上古大蛇,格外親切,精神亦鬆弛下來,很想好好沐浴一番,睡個好覺,可他四下張望,要與沽兒打聲招呼,卻始終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不待他開口,那白龍就搶先發問了。
“師父,小師妹呢?她在村子裏?還是在聚瀾閣?”
此時臨近午時,太陽雖不溫暖,但也普照大地,今日晴好,無風無雪,沽兒一向勤勉,往常早就在醫館坐診了,今日是出了什麼事,耽擱到現在?
祀太臉色突變,嘟囔道,“定是那泓崢!那條龍懂不懂得節製?醋病天天犯,沽兒成日地遷就他,真是受委屈了”
在他眼中,泓崢無甚情趣、脾氣暴躁、那方麵的技術想必也不好,簡直一無是處,每日霸道行事,隻會折騰他的小師妹,他過去還能忍住脾氣,對沽兒與泓崢之間的情\/事戲謔以待,可自從化龍了,他便愈發控製不住自己,總想找那泓崢的麻煩。
在此之前,他還受了殷秀別的打壓,正是憋著一口氣無處發泄呢,思及此種種,祀太簡直火冒三丈,定要找到那條龍,好好與之理論理論。
“什麼神通蓋世?那家夥連我的雙修之術都學不會,害得小師妹精進不了靈修,若是換做我早就”
“夠了祀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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