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從此時心事重重,並沒有跟毛毛計較,就這樣,豬婆龍有幸騎到了村長的龍身,還是頭一個。
村長躍出水麵,轉眼間便幻化出人形,一刻不停趕赴醫館,他到時,寥寥也在,已等了一時半刻了。
“春從兄,我沒有發現泓崢兄的蹤跡,那大鵬金翅鳥亦是,好像早已離開,不知去向。”
“有勞賢弟了。”
春從感謝寥寥時,醫館中的眾妖也圍攏過來,與久未謀麵的村長打招呼,順便打聽沽兒的下落。
“村長村長,你可算回來了,想死我們了”
“村長,沽兒在哪呀?你快告訴我們”
上古大蛇和藹地勸大家稍安勿躁,讓春從歇一會兒,坐下再說。
春從拱手向老前輩致意,坐定後,斟酌片刻,方才道來。
“沽兒她就在碧花潭中的某一處,一切無礙。”
委蛇忙問,“可是泓崢將她帶去的?那小龍許久未歸,難不成也在那裏?”
“沒有,泓崢他的確外出了,我尚不清楚他去了哪裏”
村長自知此事非同小可,若是講明他的表弟去了天界,必定會讓眾妖起疑,進而刨根問底,牽扯出沽兒的身世,於是決定暫且隱瞞下來。
素素單純,當得知沽兒好似被圈禁起來,連村長都無法將她放出來時,立時冷叱一聲,怪罪泓崢定是老毛病又犯了。
“我就知道那家夥遲早有一日會這麼幹!將沽兒關起來,霸占著”
她的話引起了眾女妖熱烈地討論,絕大多數站在素素這邊,一起聲討泓崢太過分太霸道了,不過也有像蜘蛛精嬈嬈這樣的,小聲發表不同意見,認為泓崢這樣做顯得多麼深情專一,是最在乎沽兒的表現。
女孩們嘰嘰喳喳爭論不休,一旁的村長並不替表弟多加解釋,反正其醋名在外,就這麼認下算了,實情想來也大差不差。
現下日頭已然偏西,這第三日眼看就要過去了,春從囑咐大家快些回村去,寥寥亦準備動身告辭回岌山,不過素素卻纏著他問東問西。
“哥哥,你尾巴練出來了沒?”
“嗯,我已恢複了八尾,隻是”
隻是第九尾依舊毫無進展,沒有任何突破的征兆,他瞧著親妹,嫌棄地躲遠一點,不想沾染上她的傻氣,不過這時,厭夭卻踏前一步,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視著他。
“寥寥兄”
小道士恭敬一揖,這位可是素素的胞兄,自然要好好認識一下。
“嗯”
不過某雄狐卻一臉冷淡,並不想與之有什麼瓜葛,這家夥可是個道士,他作為狐妖天生排斥,也就他妹妹葷素不忌,頭腦一熱便不管不顧,什麼樣的都要。
厭夭生性豁達,被怠慢了也不惱,仍是一臉好奇地打量寥寥,覺得這位大舅哥雖品貌不俗,卻與素素絲毫不像,哦對了,素素曾告訴他,這張臉隻是他哥哥最常用的麵貌之一,並不是他的真顏,他的真容實在是過於泛善可陳
“哥!厭夭跟你說話呢!你怎麼不搭理他呀?”
妹妹的不依不饒,還有那小道士憨愣的眼神,讓置身其中的寥寥一個頭兩個大,他丟下一句我還有事,轉眼間便消失不見了,留下素素掐著腰發誓,一定要練好水性,盡快到岌山打擾,不是,關心哥哥去。
冬日的冷夜總是來得很早,春從囑咐素素與厭夭回去休息,而後便同委蛇來到一間診室商量事宜。
“老前輩,請您在此好好歇息,其餘諸事我來做就是,泓崢回來後,我定讓他來醫館一趟,給您一個交代。”
“好”
上古大蛇捋著胡須,察覺出春從似有難言之隱,於是體貼地表示理解,泓崢如此行事他雖然不甚認同,但是也明白如今大鵬金翅鳥現世,這小龍許是過度焦慮,才會出此下策,將沽兒留在了自己認定的安全之地。
“泓崢對沽兒如何老夫都看在眼裏,小友慢走,你也不要太過勞累,需張弛有度,注意休息”
“多謝老前輩掛懷。”
春從終是告別委蛇,再次前往碧花潭,他入水與沽兒對話,確認泓崢尚未回來,於是很快返回水麵,盤膝空懸於潭水之上,一邊閉目打坐,一邊等待著。
月色朦朧,山中寂寥冷清,朔風呼嘯而過,似鬼魅幽怨的泣聲,泓崢在此時歸來,卻並沒有被淒涼之景影響到,他的心情許久沒有這樣好過,正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沽兒。
可他剛一踏臨碧花潭,就被一道熟悉的聲音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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