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答複,沽兒不禁肅然起敬,眼前這位可是赫赫有名的真武大帝呀!在他們北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乃是庇佑眾生的北方之神。
“真君!大帝!”女孩變著花樣地喚他,“我小時候跟隨爺爺去過供奉您的真武廟,那裏香火鼎盛,大家極為愛戴您,聽說您還是曆頌的護國神祇呢!”
沽兒滔滔不絕,視線卻飄忽不定,不敢直視他,她不禁腹誹,這誰能想到,真武大帝的真身與廟中的塑像竟然毫無相似之處,卻與她認識的殷大哥一般無二,她並不想將兩者等同起來,她麵前的可是仙人,若是以對待殷大哥的態度對待真君,豈不是褻瀆。
虛妄顏色,皆是虛妄顏色,她可不能被外表幹擾到。
另一邊,某真君起初還在靜靜聆聽,可是不多時五衰之一的妄心忽然發作,進而使他忍不住明知故問。
“沽兒,那殷秀別是怎樣一個人?你可否說與我聽聽?”
他很想親耳聽到女孩是如何評價殷秀別的,作為他在人間的化身,他雖然不能幹擾其行為,卻對這位凡人做過什麼了如指掌。
“呃殷大哥快要成為曆頌的皇帝了,以他的能力,自然能成為一代明君,隻是”
“隻是什麼?”
沽兒欲言又止,猶豫良久,終是沒能說下去,她訕笑一聲,一臉歉意,“佑聖真君,我對殷大哥並不十分熟悉,我僅是為他治過一次病,相處過一段時日而已”
“無妨”
眼見女孩吞吞吐吐,很是為難,佑聖真君也不勉強,可他心中清楚得很,沽兒究竟隱瞞了什麼。
女孩自是不願意告訴他,那位殷大哥對她抱有怎樣的情愫,她並不承情,因為她已經有了想要相守一生的摯愛,對於殷秀別的執念則是唯恐避之不及。
對於自己的化身,某真君遵照佛祖的旨意,絕不可與之產生任何聯係,那殷秀別恰似在代他曆劫,一切皆是命數,他隻能袖手旁觀。
雙方各懷心事,一時間兩廂無言,麵對與殷秀別幾乎一摸一樣的佑聖真君,沽兒還是被他的外表影響到了情緒,鬱結煩悶,她沮喪地想,唉,她終究隻是個凡夫俗子,超脫不了境界。
“佑聖真君,勞您指引我去南極仙翁那裏吧,泓崢我,我就不打擾您清修了”
女孩滿心思念那條名叫泓崢的龍,某真君看得清楚,他作為天人,雖早已摒棄了情愛之心,但他的化身殷秀別,對沽兒是何等的執著,他們畢竟是一體兩麵,又怎會對彼此毫無影響呢?
沽兒的疏離讓佑聖真君心下泛起一絲漣漪,那波動雖細微卻連綿不絕,他的眼中倏忽間盛滿數種莫名的情緒,但對於一位仙家來說,這幾乎是萬劫不複的。
這一瞬間,女孩正垂眸想念她的神龍,思忖他是不是等她等的焦急,所以並未察覺到某真君的情緒變化,若她恰好抬頭,就會發現,她崇敬的真武大帝竟然用與殷秀別一樣的眼神望著她,那股熾熱她絕對無法招架。
對沽兒的執念妄動,對泓崢的嫉妒敵視,讓某真君生出貪嗔癡三毒,這諸惡的根源,雖然隻存在於刹那,卻好似烈火澆油,讓他的五衰之症愈發嚴重了。
他須臾間心如刀絞,頭痛欲裂,不由揪起前襟,俯下身去。
“真君!您怎麼了?”
沽兒見此情景,急忙踏前一步,亦很快了然。真君說他有疾,眼下應是病發了,女孩身為醫者,自然很想為他診視一番,可對方畢竟是仙家,她不敢輕舉妄動,怕自己行為不妥,冒犯了他。
她的謹慎也為某真君留了一絲餘地,若是此時沽兒碰觸了他,料想他漸起的欲心會立時將所患的小五衰轉化為大五衰,到那時,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無妨”他輕咳一聲,終是緩和些許,直起了身子,接著向女孩說道,“沽兒,我有一事相求,請你為我製作一碗藥,我喝下後,病情就會有所緩解,你便可以回去了”
“真君這是哪裏話,我定當義不容辭!”
身為醫者,女孩怎會冷眼旁觀,她當場應承下來,要竭盡所能為這位天神治病療疾。
她不疑有他,以為真君所言皆是真話,泓崢是知道她在哪裏的,那她便暫且放下心,決定為仙人治好了病再行離開。
可另一邊,泓崢即使天眼大開,來來回回搜尋數遍,卻皆是無果,他龍角浮現,已是焦急到無以複加,他當然開啟過八識,可是卻怎麼都連接不上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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