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說?”某條龍冷笑一聲,指著少年道,“你知道他都做過什麼嗎?他趁我不在,在此輕薄沽兒!還膽敢鑽進沽兒腦中,壞了大事!”
“什麼?!”
祀太沒想到眼前這個唯唯諾諾的半大小子竟然這般無恥,膽敢欺負他小師妹,那就無法原諒了。
“泓崢你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某白龍躍上樹杈,竟然居高臨下當起了看客,瓊花樹心道,果然龍沒一個是好東西,他很想將這條踩在他本體上的龍趕下去,可是眼前還有一位像天塹一般不可逾越。
“泓崢”猶豫片刻,瓊瓊還是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假意求饒道,“我知錯了,你就饒了我這回吧!”
可某條龍自有神通,知道這小子並沒有真心悔悟,即使有,他今日也決計要好好給其一個教訓。
他神色一凜,便引動靈力,不由分說將這少年高高舉起,懸於半空中,瓊花樹立時驚叫一聲,嚇得麵色慘白。
“泓崢!我是你父親栽種在此的,我是這座山的根脈,你不能殺我,你不能!!!”
許是急中生智,這少年忽然改換樣貌,瞬間變成了沽兒,緊接著便哭得梨花帶雨,想迫的這條龍不忍下手。
可泓崢的一雙天眼怎會被這樣的假象迷惑,他立時冷叱道,“哼!雕蟲小技!”
說罷,他便一掌擊向少年的肚腹,使其疼的蜷縮起來。
“你”
瓊瓊反抗不得,結結實實挨了一下,疼的冷汗直流,他淚眼婆娑,忽然瞥向不遠處的祀太,隻一眼便複刻了他的外貌,變作一模一樣的一個。
瓊花樹見兩條龍一道來此,便以為他們是要好的朋友,所幸再變一回,祈禱泓崢會手下留情。
可此番實在過於失策,某條龍眼見又多了一個祀太,心中更是無名火起,他非但沒有收手,反而變本加厲。
他默默繞著瓊花樹打量一番,似是在挑選從哪裏下手為好,瓊瓊備受煎熬,嚇得哆嗦個不停,不遠處的本體亦跟著左右搖擺,樹上的祀太覺得甚是有趣,好似在蕩秋千一樣。
泓崢終於開口道,“瓊花樹,記住今日的痛楚,你好自為之”
話音剛落,一道雪色靈光閃現,少年的雙手雙腳便應聲被齊齊斬斷。
“啊!!!”
瓊瓊疼得嚎叫起來,泓崢卻麵無表情,絲毫不為所動。
樹上的祀太一躍而下,可是眼見這殘忍一幕,他亦神色如常,看到此處,你且不要驚詫,視線一轉,便會明了了。
少年手腳的斷口處並沒有出血,那掉落於地的兩手兩腳很快變為枝條,不斷扭動著爬向本體,而新的手足須臾間便長了出來,恢複如常。
原來成精的花草樹木,修複能力遠遠強於其他妖族,兩條龍當然都知道這個常識,若是泓崢真動了殺心,一早就會攻擊瓊花樹的本體,此番不過是一個教訓,痛是肯定很痛,而且新長出來的手腳短時間內會軟綿綿無法使用,不過這樣正好,可以讓這小少年消停一陣。
訓誡結束,泓崢不欲久留,他望向那樹根小屋,依然悔不當初,要是自己能早點察覺到這瓊花樹圖謀不軌,或許
他不禁想起天界發生的諸事,不同於以往,他不再一味嗔怒,而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覺得也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了。
瓊花樹的那段神識竟然可以阻礙八識互通,那他能否加以利用,反過來阻止大鵬金翅鳥窺探到沽兒的真實身份呢?
想到這裏,他便開口向瓊花樹索要一截神識,瓊瓊當然不敢不給,很快從太陽穴中抽出一縷肖似枝條的靈線,某條龍立時將之存放於腦海中,以備後用。
“你好好在此反省”
說罷,泓崢便飛身而上,打算離開秘境。
祀太倒是多說上兩句,“小兄弟,初次見麵還不知道怎麼稱呼?我叫祀太。”
瓊瓊現下手足俱軟,癱倒在藻荇間,低著頭悶聲道,“沽兒,沽兒叫我瓊瓊”
“哦。”
不提還好,一提某白龍頓時皺起了眉,記起這小子輕薄過他小師妹,便失了結交的興趣,他最後淡淡道一聲保重,隨即也飛身離去了。
瓊花樹兀自在秘境中傷心不已,他並不覺得自己有錯,為何那條龍可以對沽兒做那等事,自己卻不行?
“這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雖然已經七百餘歲,但瓊瓊的心智卻幼稚的出奇,也是,他從未離開過這裏,僅有的一些認知與常識都是經年偷窺泓崢得來的,他像個小孩子一樣滿地打滾,直至被本體伸出的枝條捕獲,才就此消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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