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們猜想的一樣,某人是月事來了。
素素施法清理汙跡,而沽兒則拿來新做的月經帶,手把手教阿容如何使用。
某人做了幾日的女子,正在興頭上,但今日這一遭,屬實始料未及,她做了十九年的男子,確實對此知之甚少,忘記了女子一生中還有這樣一件煩心事。
阿容忍著小腹的墜痛,蹙眉問道,“沽兒,我又不能生孩子,為何會來月事呀?”
女孩尚未回話,某狐狸倒先插嘴道,“哎呦阿容!你還知道來月事與生孩子有關呀?”
“當然,我自是聽說過女子來了月事,才會有孕。”
沽兒沉思一番,隨即輕聲附和,“是,女子二七天癸至,月事即來,故能有子,隻是”
這本是平常事,可發生在這位身上就不那麼普通了,沽兒對於阿容為何會來月事想不透徹,隻好先囑其多多留意,並打算寫信詢問一下委蛇老師,她一直介意那日那最後一道符籙的瑕疵,總怕會因此突發事故。
某人此刻卻不多想,她拉著沽兒與素素一起坐在榻上,手上拿著一條月經帶翻來覆去相看,某狐狸見了,笑著揶揄道。
“阿容,這月經帶可是女子的私物,你以後也要學著做,你看沽兒做的多好,這花邊繡的可真好看”
“啊?”某人並不想做這種勞什子的玩意,“我可不會繡花,難道市麵上就沒有賣的嗎?”
素素點了她眉心一下,嗔怪道,“說了是私物,誰會給別個做?也就沽兒新做了幾條,勻你幾個,既然成了女子,可不能在這方麵偷懶喲!”
“唉做女子也好麻煩呀”
阿容不禁發出一聲感慨,而後眼波一轉狡黠一笑,貼向沽兒,央求其再多做幾條,分給她一些。
“好沽兒,我還不會女紅,你就接濟我一點嘛!”
某人撒嬌討要,女孩一貫心軟,很快便答應了,一旁的素素見了,豈有不湊熱鬧之理,當即搖晃姐妹,也向其求取。
“沽兒,我繡工不好,還是你做的好看,我比阿容強,我自己會做帶子,你隻要給我繡個花邊就好了”
眼見出現了有力競爭者,阿容不滿道,“素素,月經帶還是我更需要,你法力強,那個月事就不能用法術呃憋回去嗎?”
“你個小妮子想什麼呢!我辛辛苦苦練得的靈力為何要用來幹這個?而且沽兒說了,這是天下女子的本性,要順其自然,你這家夥學著點”
一人一狐爭論不休,沽兒被兩麵夾擊,簡直哭笑不得。
“好好,我做就是了。”
其餘兩位算準了女孩好說話,小心機得逞,掩唇偷笑起來,沽兒倒不計較,而是思考起阿容先前所言,對呀,為何這月經帶不可售賣?一直被眾生諱莫如深,甚或視為穢物,她細細想來,覺得這種迂腐的觀念是不對的,她躍躍欲試,想要打破陳規。
是的,她決定出售月經帶,與那等胭脂水粉並香品一起售賣!
她將想法告知姐妹,阿容與素素各自思量片刻,不多時也達成一致,覺得可以一試,於是沽兒想著循序漸進,從身邊開始做起,她會趕製出一批月經帶,存放在醫館中,不論村中還是前來看病的女妖,大家不必付錢,可以隨取隨用,讓這股坦蕩的風氣先刮起來再說。
阿容很欽佩沽兒,受其影響,也覺得自己既已做了女子,今後也要多為整個群體著想,於是她主動提出,要學著做月經帶,助姐妹一起做成此事。
三個女孩就這樣討論起來,沽兒為阿容簡單介紹月經帶的構造,講著講著忽然想到一事,脫口道,“對了,這種吸收經血的草木灰還是師兄配製的呢!比尋常的好用多了”
某人聽罷一臉複雜,“啊?他怎麼,怎麼什麼事都摻和”
女孩卻替師兄解釋一番,講起此事的因由,說是某日祀太接診了一位女患者,敏銳地察覺到,她的不適正是由於長期使用吸血性不好的月經帶造成的,於是細心琢磨,很快製作了一種比例得當的草木灰,滲血性極好,此後,這種配方便一直沿用至今。
“祀太師兄心思細膩,急患者之所急,是個很好的醫者呢!”
素素也從旁附和,“是呢!要不讓祀太哥哥入夥算了,他手藝好,縫個帶子定是飛快!”
聽了沽兒的講述,阿容剛對某白龍有所改觀,可下一時卻聞及素素所言,不禁腦補一番祀太一針一線縫製月經帶的場麵,甚或再繡個花邊什麼的,簡直立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仿佛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眼見某人這麼大反應,沽兒與素素默契地會心一笑,她們早就察覺出阿容對祀太那不同尋常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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