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有所不知,友文這個人,大奸若賢,極會花言巧語,搬弄是非,我聽聞......你和他也不和,怕是咱倆以後,難兄難弟,都難逃他的毒手,這家夥比當年的胡亥有過之而無不及......”郢王傷感道。
“大哥多慮了!”小雨笑著說:“您是陛下的親兒子,我和博王都是義子,這老話說的好,打斷骨頭連著筋,血濃於水,正因為您是陛下的親子,再怎麼疏遠你,你也不會真的記恨,但我們這些義子又不一樣,所以......陛下這也是權衡之術,讓我等多為江山社稷出力,但他的心......肯定還是在你這兒的。”
“咳......”郢王長長的歎了口氣:“話雖這麼說......但友貞啊,咱們家的情況,和曆朝曆代還不太一樣,父皇喜歡友文,不是一天兩天了,就算他犯了天大的錯,父皇也不會責怪他,你來的時間還短,以後你就知道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罷了,不提這事兒也罷,但求吾弟以後在父皇麵前,多替我說幾句公道話就行了,咳!你今天開衙建府,我這當大哥的也沒什麼好的東西給你,隻是帶來了白銀二十萬兩,黃金一萬兩,以做吾弟之國宛城資用。”
“大哥,你這太客氣了.......”小雨有些不好意思。
郢王擺擺手:“你初來乍到,沒什麼家底,以後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打賞下人,修院蓋房,去了宛城重修城池,這些都需要錢,我給的這點不值一提,另外.....宛城太守也是博王的心腹,你要多留個心眼兒,別啥話也都跟他說......”
兄弟倆一直聊到了亥時,這郢王才起身告辭離開。前前後後,都是在說皇子間勾心鬥角的事。
關於和小雨之前的一些“遭遇”,郢王隻字不提,估計他覺得小雨並不知道那老鷹就是他分身的事兒。
郢王走後,司馬陽唏噓感慨道:“二十萬兩銀子,一萬兩黃金,這郢王出手也真闊綽!這下咱們可不缺錢了,正好可以沿途從富戶那裏購糧,以解百姓過冬燃眉之急。”
小雨微微歎了口氣:“司馬兄,這錢......我們不能要啊。”
“哦?此話怎講?”司馬陽頗為不解。
小雨說:“我雖為王,但錢財之物,隻能來源於俸祿,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這件事要是傳到父皇耳朵裏,對我會是什麼看法?”
司馬陽一愣,感覺小雨說話的語氣怪怪的,不像是在和自己推心置腹的聊天,皺著眉頭一臉不解的看著小雨,小雨向他使了個顏色,司馬陽這才心領神會,原來家裏有“耳朵”!
朱溫再喜歡博王,也在他的身邊安排了一個叫劉光舉的劉大人,密切注視博王的一舉一動,那對於自己.....豈能沒有防範?
白天的時候,小雨已經給宮裏派來的這些下人們“相”過麵了,其中幾個姿色絕佳的婢女縈繞的真氣,和朱溫的氣息一模一樣,雖是很微弱,但還是可以察覺到的,這說明什麼?豈不是說明她們相當於是朱溫的耳目或者分身?
在陰間給上官月“看病”的經曆,讓小雨對每個人的真氣特點有了特殊的關注。
以前並不留心這一點,但是自從被弘帝戲耍過幾次後,小雨對這方麵特別的敏感。
婢女之間也分上下等級的,有專門幹粗活的,有照顧主子起居的,這幾個姿色絕佳的婢女,一來就定義為專門照顧小雨起居的貼身丫鬟,朱溫的用意也很明顯,就算小雨去了宛城,這幾個貼身丫鬟肯定是要帶上的。
一開始小雨就覺得朱溫不可能不在自己身邊安插眼線,於是就特殊的“體察”了這幾個丫鬟的氣息,發現果然有問題。
“那......殿下的意思是?”司馬陽問。
小雨沉吟道:“明天,把這些錢送到戶部,歸入國庫,不屬於分內的錢,我一分也不要。咳......怎麼說了,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就不打算收這個錢,隻是擔心郢王多想,再以我為敵,到時候我博王,郢王兩邊都交惡,在朝中又該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