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099陰鷙愛人[切片](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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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安偷瞄了一眼藍淮, 不敢吭聲。

藍淮冷淡地瞥了眼藍旭,又收回目光,把楚辰安的手握得更緊了, “安安的意思呢。”

楚辰安抬眼, 乖乖回答, “我, 我要自己一個人睡。”

“不是這個。”藍淮指節修長有力,輕蹭著楚辰安的手背, 說,“他剛才說的,你同意了嗎?”

藍旭在楚辰安身邊坐下, 挪近椅子, 恨不得貼著他坐,“寶貝,快告訴哥哥, 那天是怎麼答應我的。”

楚辰安坐直了身板,瞥了眼笑得魅惑的藍旭,又看向藍淮, 垂下了腦袋。

他揪著手指遲疑了幾秒, 沉默了半晌後,還是說, “……是, 我同意了。”

他沒說具體過程, 要是藍淮知道他和藍旭在一起的過程, 後果肯定會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藍淮的抬眸看向楚辰安, 見他怯怯地低著頭, 沒有抗拒和懼怕。

藍淮斂下眸眼, 還是不甘心,溫聲對他道,“安安,他如果是逼迫你的,你不用怕,和我說實話。”

“哥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這麼喜歡安安,怎麼可能逼他。”藍旭無辜地看著他,從身後環上了楚辰安的後背,“安安,是你答應我的,對吧?”

楚辰安點頭,雖然那天他亂吃了催情果,但意識還是半清醒狀態的,他認得出藍旭,也記得自己答應了什麼。

他自認不是一個特別守信的人,但對方是藍旭,他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

楚辰安認命地點了點頭,他的肩膀內心是緊張的,藍淮從來都是一個獨占欲極強的人,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很難想象藍淮會做出怎樣的反應。

藍淮沒再說什麼,給他盛了碗湯,對他說,“繼續吃吧。”

楚辰安點頭,他低頭又喝了一口湯。

身邊兩個人都端坐著盯著他吃飯,讓他不由得緊張,食欲大減,在二人的注視下匆匆吃完了飯。

中午,藍淮摟著他睡了一覺。

他的睡顏帶著稍許疲憊,像是匆匆趕回來的,手掌緊扣著他的手。

楚辰安乖乖縮在他懷裏不敢動,他枕著藍淮的臂膀,卻沒有半點困意。他注視著藍淮清冷的臉,感受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微微愣神。

藍淮現在抱著他是溫熱的,很暖。

藍淮當初為了找他的魂魄而自殺,現在他回來了又為了他還魂,就因為怕他冷。

不知是愧疚還是什麼,楚辰安眨巴了幾下眼睛,眼尾有些酸澀。

藍淮肯定受過很多苦,而十有八九都是因為他。

他們好像認識了很久,他好像愛過了自己很多次。

那種愛意很深刻,他感受得到。

楚辰安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的,見藍淮睡得安穩,他忍不住從被窩裏伸出了一隻手,指腹輕輕點了下他的眼皮。

藍淮警惕睜眼,看了眼懷裏的楚辰安,又驟然闔上眼。

他捉住楚辰安的手握在手裏親了下,下巴貼著他的額頭,聲線低沉,“再睡會。”

楚辰安忙噤聲了,安靜地閉眼。

午睡期間藍旭來騷擾過好幾趟,恨不得把楚辰安直接抱走。

後來楚辰安借著上廁所的理由,成功從藍淮的懷抱裏出來。

他從洗手間出來,打算去廚房接一杯水,剛來到廚房門口。

他就看見了藍旭正孤零零地坐在餐桌旁的梨木藤椅上,前麵擺著冒著熱氣的幾盤糕點。

藍旭見楚辰安過來了,抬眼瞥了眼他。

楚辰安端著水杯,愣住,“你一個人坐在這裏幹什麼?”

“給你做糕點。”藍旭低著頭,說,“怕哥哥回來了,你就更喜歡哥哥了。”

他的服飾上的銀鈴鐺折射出光影,一雙鷹眼顯得落寞又深情。

他輕聲嘟囔,“我要是哥哥就好了,還能和你敘敘舊情,還能抱著你睡覺。”

“安安,你快來嚐嚐,喜歡嗎?”

楚辰安咽了口水,藍旭好像說過很多次這句話,楚辰安一時間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隱隱有些心軟。

他走近藍旭,拿了一塊白色的糕點,咬了一小口,咽完後,說,“……還不錯。”

“真的嗎?”藍旭站起身來,手即刻貼上他的腰,“那我也嚐嚐。”

撬開楚辰安的唇瓣肆意親吻,他的舌頭纏綿卷過楚辰安的貝齒,繼而抵上楚辰安的舌尖,讓楚辰安還不急反應。

“唔唔……”

楚辰安被抵在桌邊,被親得昏頭轉向,而藍旭還在意猶未盡地吻著他,索取他口中的津液,像是真的在品嚐一份點心。

裝可憐的變態!

他下次絕對不會再心軟了!

楚辰安心裏怒氣衝衝地想著,抬手嚐試推開他,卻被對方強勢地摟得更緊了。

……

楚辰安趁著藍淮和藍旭在談話的間隙,溜出了大門。

他先去看了眼還留在巫堯家的張楓亭。

他剛走進這間昏暗的客廳,就看見張楓亭坐在搖椅上,在寂靜的房內時而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聽起來有些詭異。

“張楓亭。”楚辰安輕聲走過去。

張楓亭緩慢起身,回頭看向楚辰安,他身上穿了一件紫色旗袍,上麵開著血紅色的芍藥花,他的眼神如秋水般空洞,而他就像一株孤寂的枯花。

搖椅的身旁,躺著一個白色的骷髏架,應該就是巫堯的屍身。

按理來說屍體是不可能這麼快就腐化的,至於他身上的肉去哪了,楚辰安不敢往下深想。

他問,“你這幾天……還好嗎?大概明天就會有離開這裏的車,我可以讓我朋友捎上你。”

“嗯,謝謝。”張楓亭對他回之一個慘白的淡笑。

短短幾天不到,他明顯沒有起初那麼激動了,總會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這樣的氣氛太壓抑,楚辰安不敢多待,他對張楓亭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這裏。

他又去找了趟何雪生。

何雪生正在老梁屋裏和小助理拌嘴,你一句我一句的,嗓門大得他在門口就聽見了。

小助理:“晚上睡覺太冷了,就不能讓店長搬兩個炭爐上來嗎?”

何雪生:“才剛入秋,你想把自個烤熟就去搬,再說了,在屋裏麵燒炭,你其實就是想早點死吧。”

小助理:“你!半夜再搬出去不就行啦?”

“誰搬,”何雪生笑了聲,說,“我晚上給你訂個鬧鈴,你自個半夜爬起來?”

“憑什麼是我搬啊,我還受著傷呢,”小助理捏著嗓子,“要搬也是沒受傷的人搬啊,再說了,又不是我一個人要用。”

何雪生拍了下掌,嗤笑,“就你那點傷?哎呦!不貼創可貼這會估計都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