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信封離開了竹林的龍蕭,此刻正趕往回家的路上,馬上快一年了,竹林裏這條熟悉的小路帶給了他太多的回憶,他從來沒有用心觀察感受過生活,懷裏揣著師傅的信想想師傅最近講述的經曆,心理似乎更加是沉甸甸的,在這裏前前後後已經快十個月了,父親還是沒有消息……。
師傅和父親已是知天命知年,他們心中對已知的過往依舊不能釋然,這是為什麼呢?記得曾經看的書裏不是說過麼:
“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以後種種譬如今日生。”
父親含辛茹苦讓我飽讀詩書其用心良苦,我更加應該奮發圖強雄心壯誌才對:
“對!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如果遇到點困難就輕易退縮那豈不是成了百無一用是書生了?那不成沅義兄了?唉!話說回來這個小子和我姐姐怎麼樣了?會不會欺負我姐呢?”
龍蕭搖了搖頭隨即心想:“柔弱書生一個,量他也沒不會的,再說我姐現在可是會功夫之人,沅義兄你的道路……”
“噗嗤!”突然想起曾經自己男扮女裝逗沅義那個場景,情不自禁的笑出聲裏,不知不覺回家的小路已經走了一半,再過幾個時辰就能夠到家了,我還是應該先回家看看,出來又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家裏麵怎麼樣了還不知道呢:“對了姐姐最近也沒有上山來難道是家裏麵有什麼事情?”不自覺之間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此刻正直秋高氣爽,湖麵破光粼粼,這裏是鎮上有名的秋水湖,湖麵在黃昏西落陽光的照耀下泛起點點金色的光芒,如繁星點點,通過廊橋湖中央一座涼亭聳立其中。
亭者,停留之地也,此刻湖麵上的一男一女靜坐在涼亭下麵表情凝重。
男的書生模樣,手裏一把折扇突顯其溫文儒雅的氣質,眼神略顯愁容,純白色漢服披風更加給其本人增添了一份尊貴氣質。
旁邊的女子柳眉輕鎖,三千綢緞淺淺挽起,兩縷青絲垂落麵頰,淡掃娥媚,不施粉黛年華,娥媚深鎖看似心事重重的樣子,眉宇間然讓秀外慧中都顯得無已詮釋其美貌和氣質。
此女子正是龍蕭的姐姐龍芸此刻她神態焦急,雙胳膊肘輕輕的倚著涼亭的石桌,開口問坐在對麵的沅義:
“已經一個月有餘了,龍蕭要是知道我這一個月來不僅沒有收到欠條上的錢,而且商鋪又少了好幾間,你說我這個當姐姐可怎麼跟他說呀?”
沅義此刻有佳人相伴卻也是雙眉緊鎖,撓了撓頭說道:“你是說商鋪又少了?那就是說上次比武招親沒有成效嗎?”
龍芸嬌歎一聲:“效果不太明顯,勞民傷財,除了那個敲詐……”
突然感覺用詞不當隨即改過來:“那個賠償的十萬兩銀子外,沒有帶來啥有利的回報,對了那個銀子你怎麼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給我?你是不是給我私吞了?”
沅義可是嚇壞了立刻收起折扇說話著急的差點咬著舌頭:“我哪有那個膽量啊,不不怕你們兄妹二人把我給敲碎了,然後碎屍萬段在扔這湖底啊?”
龍芸白了他一眼:“切,少給我油嘴滑舌的,不過我量你也沒有這個膽量,那你說為什麼現在十萬兩銀子還沒有給我?”
沅義兩手緊握著折扇,似乎怕有人要搶他的一樣言語焦急說道:“我也不知道啊,表妹倒是來找過我一次,說讓我給出主意……”
“你居然背著我跟其他女子見麵?陳世美!”
聽到此話沅義差點從石凳上掉下來:“哎呀!這在她倆姐弟麵前,我的滿肚子道德文章都不管用了啊,任憑其……女人啊……
難怪孔夫子書裏說:“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聖人之訓果然有道理……”
心理雖然這麼想但是嘴上立刻向龍芸解釋道:“我這不是給你們家要賬了麼,按理說我這個表妹是就是我們秋平鎮秦德軒的女兒,按理說這點錢對她們家族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啊,不過自從表妹那次來我家找我商量對策之後我也沒有見到她本人了。”
龍芸似乎有點不太相信:“秦德軒之女?就是三大家族之一秦沐家族族長的秦德軒?
“是啊,我沒和你說過麼?”沅義一臉無辜的看著
“你跟我說過麼?私下見麵你不也是今天才告訴我的麼?”龍芸此刻眼神犀利看著沅義。
“哎呀,孔夫子……不對是龍芸我可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我也是為了你猜見她的麼。”沅義似乎現在已經是白嘴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