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杜君在腦海裏麵搜尋了一遍,朦朦朧朧的說道:
“我記得他好像是父親的同學,小時候見過他,印象不是很深,不過我隻聽說他在前線打仗,什麼時候被調回國都的我都不知道,已經好多年沒有見到他來。”
梅長君頓然如夢初醒一般,但是又擔心聲音太大被別人聽到,隻好悄聲開口道:
“噢!我想起來了,上一次我們去地牢救孩子的時候,這個人並沒有出手阻攔,而且不僅僅是他沒有動手,他身邊的那些士兵也一個都沒有動手。
要不然我們那天不會那麼順利的救出那些孩子們的。”
說道這裏,梅長君的語氣停頓了一會,點了點頭道:
“這麼說來,難怪他那天沒有出手了,我當時還疑惑了,我說這個人怎麼也不動手了?什麼意思啊?”
曾可馨聽到這裏,更加的迷糊了,不解的說道:
“可是當天我們去救孩子的時候,他又不知道我們是誰,我們可都是蒙麵的啊。”
當時的確他們都是一襲黑衣,除了聲音判斷的話,很難認出對方是誰來,現在這個事情可是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啊。
梅長君也沒了答案,隻要搖了搖頭結結巴巴道:
“這個就隻有你自己去問他了,我也給你講不明白的啊。”
正當他們在這裏猜忌之時,現在場上的一身盔甲的左將領並沒有被對方的話語所嚇倒,反而一聲凜然之氣躍然一身,凜然道:
“吳公公,不知道您明不明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個道理?”
沒想到這個左將領現在公然對抗起自己來了,吳金興冷冷道:
“左將領。
你少在這裏跟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我一個字也聽不懂。
我就知道你身為國都的將領,就應該為國主行事,幫我們一起捉拿逃犯,沒想到你不僅不幫忙,反而在這裏出手阻攔。
你可知道你自己現在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麼?”
他沒有想到左將領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裏,隻見左將領用不屑一顧的眼神輕浮瞥了吳金興一眼,神態傲然道:
“吳公公,你少跟我說這些,我左奎山征戰沙場多年,我隻知道我有一個德高望重的好老師,他教導我。
要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者樂而樂。
今天我就是為了我曾經的恩師獻出生命,都在所不惜。”
他的聲音高亢而嘹亮,無形之中將他的身軀凸顯的更加的高大起來。
說道這裏,目光轉移到坐在正中央的曾偉朝曾大人的身上,當聽到他曾經的學生此時此刻的慷慨直言,不經心中深感欣慰,那浩瀚星辰的眼眸之中,似乎有了一絲絲淡淡的迷霧。
但是吳金興可是不買這個帳的,隻見此時的吳金興,吳公公那張本來就不短的臉,耷拉的更長了。
他今天可是讓這些人氣得夠嗆,看到翠蓮就已經對他的打擊夠大的了,沒想到現在又跑出來一個左奎山,左將領。
本來是已經勝券在握,現在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他怎麼能夠不生氣,隻見他怒目圓瞪道:
“左奎山,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我一定會如實的稟報上去的,你給我等著,你不要為了逞一時英雄,害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吳金興還是想通過自己的一頓苦口婆心的勸說,威逼利誘讓左奎山能夠知難而退,依然滿臉怒氣的勸說著。
左奎山眉目隻見閃現出凜然之光,聲音雄厚有力的回道:
“吳公公,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這些道理不知道您又何曾明白呢?
不要認為你們所做的那些事情就能夠瞞天過海,要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老天爺還在天上看著呢。”
“好!說的好!舉頭三尺有神明!”
這個時候全程一直從未怎麼出聲的曾偉朝突然站起身來,為自己的這個學生打氣,他緩緩的起身,那身上油然而生一種正義之光,凜然正氣躍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