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都,曾府,閨房之內。
寒冬臘月,外麵的看上去陽光明媚,但是空氣之中依舊充斥著絲絲的寒冷,這個寒冷的冬季對於任何人來說,似乎都那樣的不尋常。
房間之中的陳設,看上去溫馨伊人,每一個角落裏麵都藏著一種淡淡的脂粉香氣。
顯而易見的女子用的梳妝台,淡粉色的床簾,床上一個女子正在沉睡之中。
鵝蛋臉,眉目如畫,肌如凝脂,嬌俏可愛的臉頰讓人心生漣漪,她似乎睡得很沉,靈氣的臉龐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她的床邊正站著一個丫頭,緊緊地等待著服侍這位躺在床上的俏女子。
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個大圓桌,仔細看去,圓桌的花紋簡單而樸素,圓桌上麵的茶杯,茶壺瓷器一應俱全。
“可馨睡了多長時間了?”
一個清爽而又無精打采的男子坐在圓桌旁邊,從他的神情上,能夠看出他對躺在床上的女子很是關心。
這個男子看上去相貌堂堂,文質彬彬,隻是一雙比女子還要白的雙手著實讓人忍不住仔細觀看兩眼。
男子正式曾府的曾偉朝之子,曾杜君。
躺在床上的女子則是他的親妹妹,曾可馨。
丫頭聽到詢問後,急忙低頭低聲細語的回道:
“回稟少爺,可馨小姐睡了有兩個多時辰了,應該很快就要醒來了。”
她回答的聲音之中充滿了一種卑微,這種卑微仿佛已經習以為常了,這就是她今生的宿命。
外麵的寒風依舊,房間裏麵突然間仿佛變得寒冷起來,也不知道是空氣中所帶來的寒冷,還是身上穿著的衣服有些單薄,丫頭不經意間縮了縮自己的身體。
曾杜君臉色有些沉重了,語氣稍微帶著某種嚴厲道:
“你平時是怎麼伺候小姐的,她平時不會這樣貪睡的,怎麼今天睡了這麼久,是不是有什麼人在這裏來著?”
他的言語之中充滿著一種責備,讓站在一旁的丫頭的身姿緊張的有些顫抖起來。
要知道曾杜君是一個很少發脾氣的人,他平日裏一向和他的父親曾偉朝一樣,看上去麵容和藹可親,典型的麵慈心善之人,今日為何會如此的發火呢?
那是因為躺在床上的女子,曾可馨。
這個可是他的親妹妹,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妹妹,因為他比曾可馨要年長幾歲,所以對這個妹妹格外的愛護有加。
俗話有雲,長兄如父,長嫂如母,此刻看到平日裏活蹦亂跳的妹妹如今躺在床上,更重要的是他這個妹妹從來不睡午覺的,今天居然睡得如此的深沉。
身為哥哥的他怎麼能夠不擔心呢。
一旁的丫頭看到少爺的神色不對,說實話,自己此刻已經被嚇得有點六神無主了,急忙解釋道:
“回少爺,我隻看到小姐帶著翠蓮姑娘和另外一個不認識的女子在房間裏麵,後來,見另外兩個姑娘走了之後就之一這樣睡著。
我看到小姐睡著了,也不好打擾隻好靜靜的守著,就沒有敢打擾。”
聽到這裏的曾杜君朝著門外嚴厲的叫了聲:
“老田!”
“咯吱!”
一個看上去年老的長者進來了房間,要知道這裏可是閨房,要是一般沒有曾可馨的同意,是沒有人能夠隨隨便便的進來的。
老者看上去大概已經過了不惑之年,看上去麵容慈祥,隻是略微的有點駝背,進來後恭恭敬敬道:
“少爺,有什麼吩咐。”
他的聲音也是充滿了一種敬畏,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恭維了。
曾杜君看他進來後,並沒有回頭,雙眼不停的端詳著自己那白哲如玉的雙手,麵不改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