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剛那個小丫頭是誰啊?你怎麼認識的?”看著倆女孩消失的背影方向,陳鐵柱奇怪的問道。

“大回子的妹妹,在火車上被人欺負,後來我幫了她一下。”

“艸,你管這閑事幹啥,他們家沒一個好東西。”陳鐵柱沒好氣的說。

雖然是第一次見楊海娥,但是在陳鐵柱的意識裏或者說是紅場礦務局大多數人的意識裏,都認為老楊家那樣的家風,根本出不來好人。

“恩,那小丫頭人不錯,在火車上抓小偷,見義勇為。我看,她跟他那幾個哥哥不是一路人。”沈天龍幫楊海娥解釋了一下。

“哦”陳鐵柱點點頭,沒說話。

楊海娥是個什麼樣的人,陳鐵柱其實並不關心。他關係的是沈天芳交了什麼樣的朋友。不得不說,陳鐵柱絕對算得上是一個負責人的好姐夫。

“天龍,剛那小回子說,天芳給他們那個什麼王老師織毛衣,你說天芳是不是看上他們老師了。”陳鐵柱說道,他還順嘴給楊海娥起了個外號。

“恩,非常可能。要不然天芳也不會急急忙忙的就跑,她是怕咱倆盤問她。”沈天龍略一思索,說道。

聽到沈天龍也這麼說,陳鐵柱有點著急了,說道:“艸,那咋辦?這幫臭老九沒一個好東西。要不咱倆先去把她老師削一頓。”

陳鐵柱小的時候學習成績不好,在班級裏又愛調皮搗蛋,總被老師揍。所以一直挺恨老師。後來趕上文化大**,各學校的老師就被叫做臭老九,跟地、富、反、壞、右一樣,都屬於被批鬥的對象,屬於壞分子。把陳鐵柱開心夠嗆。直到現在陳鐵柱對老師這個職業,也一直有偏見。

“艸,你削人家幹啥,現在國家都說,老師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你還當文化大**那會呢啊?”

沈天龍聽到陳鐵柱要去揍沈天芳的老師,被氣的夠嗆,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咱們先吃飯,吃完飯去學校一趟,問問天芳到底怎麼回事。”

兩個人邊吃邊聊,又喝了點小酒。酒足飯飽之後,又來到學校,把正在上課的沈天芳找了出來。

可是當倆人問起沈天芳給老師織毛衣的事情,沈天芳卻小臉漲得通紅,緊緊抿著嘴唇,任憑倆人磨破了嘴皮,一句話也不說。再問了幾句,沈天芳的眼淚就開始在眼眶裏打轉。

“算了,天芳,你先回去上課吧。記得要好好學習哦”沈天龍看自己妹妹要哭,心疼了。

“你咋讓她回去了,這事可不是小事。”陳鐵柱見沈天龍放走了沈天芳,有點著急。

“不讓能咋辦,你沒看天芳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跟劉胡蘭是的,走,咱們找她老師去。”

倆人又來到了老師的辦公區,打聽著找到了王老師的辦公室。但是卻被告知,王老師去北京進修了,得一個月才回來。無奈之下,倆人悻悻的走出了學校,準備回家。

正當兩人剛剛打開自行車,準備上車之際,忽然聽見校門口左側的圍牆下,傳來了一聲怒吼:“別你媽給你臉不要臉,讓你跟哥幾個走,是瞧得起你。”

循聲望去,一群人圍在一起,人群之中還傳出了一個女孩子嚶嚶的哭聲。

“走,看看去!”倆人放下自行車,朝著人群走去。

隻見學校圍牆下麵,一個身著跟楊海娥一樣火紅色運動服的漂亮女孩,正哭的梨花帶雨,緊緊貼著牆壁站著。而一個燙著鋼絲發,長的有點尖嘴猴腮的男人,雙臂扶住牆,把女孩整個圈在懷裏,正在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