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洛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眼前漸漸浮現出了模糊的圖像。
他想試著動動身體,卻發現自己被牢牢地綁在了一把椅子上,完全動彈不得。
不過還好,在他麵前好像有桌子,靠近他的地方有水杯,還有根吸管插在水杯蓋上。
文斯洛努力向前挪動起自己的身體,半分鍾後,他終於夠到了吸管。
清甜的水進入了他的嘴裏,滋潤了他幹涸的喉嚨。文斯洛閉上了眼睛,愜意地享受起了這充滿了滿足和驚喜的一刻。
不知過了多久,再也沒有一點水能夠吸上來了。
文斯洛遺憾地鬆開了嘴,努力眨了眨眼睛。很快,眼前的圖像清晰了起來。
他看到自己身處於一個小小的審訊室之中,被捆紮帶牢牢地綁在了固定在水泥地麵的座椅上。
屋裏沒有其他人,隻有一個攝像頭對著他這邊。
他對著攝像頭笑了笑,用口型說:“來吧。”
一分鍾之後,陳鷹雄走了進來。
看到陳鷹雄,文斯洛苦笑了一下:“啊哈,看來我睡得太沉了,居然被人搬運到獅港才醒過來。”
“不,你現在還在加蘭。當然,你確實沉睡了很久,薇薇安她對自己的力量有些缺乏認識……”
文斯洛終於再次分辯出了自己腦殼上的鈍痛。
說實在的,他現在到處都痛,所以剛才也沒覺得哪裏不一樣。現在再回味一下,確實是腦袋側麵的感覺比較特別。
回想了一下自己那一天最後的記憶後,文斯洛抬起頭直視陳鷹雄的雙眼,說到:“所以那個孩子是叫薇薇安?”
“嗯。”
“你從哪裏找來的這種怪物?我還以為怪物都是我們製造出來的呢。”
陳鷹雄苦笑了一下,簡單回答到:“薇薇安也是我女兒。”
“哇偶!我聽到了什麼?你居然把自己的女兒變成了怪物?老天爺,我以為瘋子都到無極限基金會裏了,原來還漏了不少啊……”
“不是這樣的……算了,多說也沒什麼意義。”
文斯洛又看了看陳鷹雄。他知道陳鷹雄現在應該不會說謊——犯得著騙他這個將死之人麼?
“好吧,是我的失誤,我光想著你和維多利亞不出現,萊爾就能維持住局勢。配合炸彈,吳惜歡也難以發力。沒想到你手上還有這樣的牌。是我輸了。”
“這不是輸贏的問題。”陳鷹雄搖了搖頭,“你打從一開始就不可能贏,就算你這次成功帶著戀塵她們離開了,等待你的也是無休止的追獵和暗殺。”
“人無法在這種狀態下堅持多久的。”
文斯洛笑了笑,然後讓自己靠在椅背上。
“人總是不想死的啊,我能做的就是這些了,再多我也做不到。而且,我已經很成功了,不是麼?”
陳鷹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確實,那些董事現在不得不麵對我和加蘭兩方麵的怒火了,很多人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所以我也算值了,至少不是我一個人死。”
文斯洛搖了搖頭,然後問:“我還能活多久?你打算怎麼處死我?”
陳鷹雄也搖了搖頭:“這事情我說了不算。我就是來看看你而已。”
文斯洛怔住了:“那我現在在誰的手裏?”
“當然是加蘭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