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軒剛剛放下的心就因為王攀的一個眼神又重新緊張起來,雖然現在自己經過了安菲易容的法術而變得容貌大變,但身上的氣質、身形和一些習慣動作是沒辦法改變的。
“你是何人,為何我對你有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王攀看著齊軒疑惑的道。
“在下乃是風日派德法長老座下弟子,奉師命下山外出辦事至今方歸,可能之前在尋海城的時候師兄見過我,所以才會感覺到熟悉吧!”齊軒低頭小心翼翼的答道。
“是嗎?你且抬起頭來。”王攀依舊相信自己的直覺,並沒有因為齊軒的三言兩語就改變自己心中的懷疑。
齊軒心中暗歎這王攀的直覺未免太過靈敏了些,現在齊軒除了選擇相信安菲的法術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隻得慢慢的將頭抬起,眼神堅定的直視王攀。
安菲將齊軒的表情盡數看在眼裏,哪裏還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心中頓時氣急,嗔怪地看了齊軒一眼,暗道:以我上千年的道行施展的法術如果連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都能識破的話,那幹脆自己重新將自己封印得了。
果然,王攀看著齊軒那完全陌生得臉龐,完全沒有看出任何得破綻,雖然此人的身形仍然感到熟悉無比,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並沒有見過此人,於是不再糾結,轉身朝守門弟子吩咐道:“師父特意囑托,最近外客較多人員混雜,而且宗門大比召開在即,萬不可出任何的差錯,明白嗎?”
“是是是,我們一定會盡職盡責的守護好我紫雨閣的門麵的,請掌門與眾位長老放心!”守門弟子低聲恭敬道。
“嗯!”王攀輕輕點頭略作回應,隨即轉身離開,朝紫雨閣內走去。
“呼!”隨著王攀離去,齊軒終於鬆了口氣;按理說王攀是齊軒的手下敗將,不值得他如此的緊張,但此處乃是紫雨閣的地界,萬一被他看出蛛絲馬跡來,他大可通知閣內高手,想必自己這魔教奸細的身份還是非常值得他們出手的,到時候自己別說進入這紫雨閣,恐怕在紫雨閣的底蘊麵前,有千年道行的安菲都不一定會護得自己周全。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進去,真是的,也不知道讓你們這群人在我們這裏白吃白喝的有什麼用。”看門弟子將信物隨手丟給齊軒二人,立刻暴露出原來的嘴臉,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
齊軒對二人的態度絲毫不在意,他們隻是這偌大的紫雨閣中最沒有前途的一批人,沒有靠山、沒有資質和資源,或許隻有在齊軒這裏能顯現自己的威風,遇到地位比他們高的人,又會恢複到之前的嘴臉。
說到底,他們隻是一群可憐的人;從另一方麵考慮,,他們也是值得被尊敬的人,因為他們依然有著自己的理想,因為以他們出身紫雨閣的經曆來說,可以很輕易的在凡人世界混的風生水起,過著人上人的日子,但他們選擇了拒絕平庸。
齊軒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對他們的態度沒放在心上,但隨即發生的事情齊軒對他們又徹底的失望了。
“林琴師兄這麼著急是準備幹什麼去?”看門弟子剛剛還對著齊軒威風凜凜,轉眼間又低聲下氣起來,而來人正是與齊軒共患難的林琴。
林琴隨口應付了一句,就準備下山,但經過齊軒身旁的時候看了他一眼,但林琴的表情分明是有萬分著急的事情,所以沒做絲毫的停留就禦劍而去。
“唉!你看看人家林琴師兄,年紀與我一般大,但早已學會禦劍飛行 ,而且聽說還是此次宗門大比的熱門之一。”看門弟子感歎道,眼神中充滿了落寞的神情。
齊軒與安菲這次沒有等到他再說話,拿著信物一腳踏進了紫雨閣的大門。
“不止一次的聽林琴說過他們紫雨閣的景色是多麼的美,今日一見果然不假,這景色與我蓬萊仙山相比也不遑多讓啊!”齊軒一邊享受著兩邊的美景,一邊想念著自幼長大的地方,忽然想起來自己的師父,自己不在身邊恐怕他省心不少吧!
“現在修行界的風氣變得如此浮躁,我上次來的時候哪有這麼多華而不實的東西,隻能影響他們的道心,對修行卻沒有絲毫的幫助。”安菲明顯對這裏的一切不屑一顧。